“谢县君所命,在下必殚心竭虑!”程启作为县里的二把手,闻听文丑此言,当先表态言道。既然有他开头,沙河乡人自不必说,一众高邑县人也是纷纷表态,要唯文丑马首是瞻、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共同使得高邑县安稳、发展。
文丑当下言道:“然如此,程君基于眼下县中政事有何看法?”见着堂内众人跃跃欲试之情,接着言道:“诸君皆可建言,若利于县事,必为诸君记功。”
这就是文丑将这些高邑县吏召集起来的另一个缘由了——关乎高邑县的发展、稳定、方向的问题。虽说文丑有了些许想法,但是对于莫大一县的政事,文丑一个出仕一年,还不足弱冠之龄之人,可不敢大言不惭的独断县中大事。
毕竟经验摆在那里,文丑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他只要掌握着大方向就行了,至于具体事项,势必要下放到其属下官吏手上的。这样也显得文丑能够放权,善于用人不是。
经文丑如此一问,堂上顿时又热闹了起来。纷纷交头接耳不止,或是在皱眉苦思。就是跟随文丑而来的沙河乡众人,也是很快的融入到身为高邑县吏的角色中去,思索其县吏的政事来。
“先前县君已经坐镇此间,初步稳定、恢复了县中的不少元气,此乃县人之大幸也!同样,县中民户遭寇,粮米匮乏,兼之今次收成亦损,首行之策,当在于安民,施粥。”程启思索了一会当先言道。却是先恭维了文丑一番,表明了文丑的功德。
“嗯,程君此言有理,沙河支援之粮米,已有部分行在途中,不日便至,此题可解矣。那次行之策呢?”
“看来县君早已想过,也有了对策,倒是老夫多此一举了。”程启先是自嘲了一下,接着又言道:“民饱食,则可思其居所,既然县君有意接受流民,自然要寻觅、规划出数处地方出来,或是建房、或是修葺,以供其人所居也!兼之开荒之农具备齐,以使其人拥安身立命之基。”
“此策甚是,亦为民生之事也。”
“其三者,当着手对于贼寇流民的引导之事,不使其再覆贼寇之辙矣。”
“有此三者,当可令辖下黔首安稳之。”文丑思索后,赞同道。
“文君,贼寇余孽亦为大事,当尽快练兵备兵,灭杀之!使得县吏肃然,不使黔首又‘向贼’之心。”县尉卢亮,当下言道,正合他的本职。
“卢君所言亦是,如此近些时日来,曹君、董君当尽心辅助卢君,练兵备寇,兵甲器械之事,自不会短缺了尔等。”文丑当下豪声言道。对于流落在外的那数千贼寇,文丑一直如鲠在喉,对于卢亮的建议,自然认可了。
卢亮听到了满意的回答之后,欣喜领命。曹齐、董直亦是出列,跪拜领命。
这边话音刚落,又有一人出列拱手建言道:“县君任命了堂上诸君之官职,但是却有部分官职职权过于重叠,诸如:贼曹、左县尉、督盗贼等,具有缴贼安民之责,当分化、明确之,另外又有学曹、商曹这等新职,必然分有旧职之职责也!亦要明确之。”正是拥有‘人事调动、提拔’之责的功曹乐松。
其对于官职的变动,很是敏感,而且为人正直。当下就当着堂上众人之面,反驳起了‘县君、父母’文丑的任命来。对于文丑任命之职的分工不明之事,一一挑出,可谓‘正直’之士。
“呃!”文丑略显尴尬,抚了抚额头,不知心中作何想。不知使得这一‘正直’之士,居于功曹之位,到底是对还是错呢?其本意是先任命了在场诸人之官职,以作安抚之用,至于他们的职责细化,以后自会确定之。不想乐松却在当下就提出此事来。
“县君所命诸君之职,虽有少数重叠,但亦是秉着诸君可以相扶相助之意也!如此只要诸位各司其职,则定能共襄高邑矣。”姜哲倒是有急智,开口言道,为文丑解了围。接着又肯定了乐松的建议道:“至于乐功曹所言职责明确之事,亦有必要,但可缓之。”却是圆滑的紧。
“姜君所言正是,贼寇、盗贼乃是我县之大患也!当慎重对待之。再者既然鄙人新设数职,定会明确其之职责所在,还请诸君安心。”文丑郑重言道。其对于姜哲亦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文丑都这么说了,那乐松也并非一根筋之人,理解的道了声告罪,不再追问之。随后众人又讨论了一些其他的建议,亦是略有所得,使得文丑再次感叹,群众的智慧是不可限量的。
当然,大多数的建议都是高邑县人所提的,毕竟他们居于此地,对于高邑县的了解是沙河乡人所不能比的。
既然任命也任命了,讨论也讨论了,那么整个高邑县的官职系统也要正式的运转起来了。而眼下正是麦忙时候,又有大量的支援物资、人户需要安置,还有俘虏需要押送,自然使不得众官吏闲着,纷纷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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