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说的哪里的话,曾大帅为了你都起兵和朝廷对抗了。若不是小侄现行一步,小侄相信他一定会派兵救你的。”
乔志清淡淡一笑,替曾国荃宽了宽心。
“什么?你是说我大哥造反了?”
曾国荃颤抖了下身子,冲着乔志清瞪大了双眼。
“是啊,就在九叔在天牢的这段日子,曾大帅估摸着是气愤不过,就带着手下造反了。不过却打得是清君侧、靖国难的名号,现在已经率大军攻下了湖北。”
乔志清简单的解释了下,又给曾国荃满了一碗。
“太好了,我大哥终于想明白了。老夫早就看这个狗朝廷不顺眼了,他娘的就知道迫害忠良。大侄子,你也跟着造反吧,老夫回去就劝说我大哥把纪芸嫁给你。”
曾国荃痛快的吐了口闷气,鼓动了乔志清一句。
“九叔,小侄再怎么说也是个汉人,自然会站在你和曾大帅的一边。不过朝廷对小侄恩重于山,小侄也不能做个忘恩负义之人。所以小侄私底下定不会与你们问难,请九叔放心就好。”
乔志清鬼精的回了一句,他自不会和湘军站在同一条船上。这个充满戾气的军队,乔志清恨不能把它给连根拔起。
“既然这样,九叔也不劝你。我大哥仓促起兵,定然会被朝廷围剿。九叔也不在你这里闲逛了,你给九叔备上一匹快马,九叔这就赶往湖北。”
曾国荃知道乔志清在打什么算盘,如今局势未明,这小子一定是在徘徊犹豫。想完也不强求,起身就要告辞。
“九叔不用着急,在小侄这里用过饭再走。小侄已经在城外给九叔备了一艘蒸汽货船。整个长江现在都被清字军和湘军的水师控制,九叔放心乘船而上,比起你骑马可是快上许多。”
乔志清挽留了下,想尽尽地主之谊,毕竟曾国荃还是曾纪芸的叔父。
“算了吧,老夫这急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夫现在就恨不能上了战场,手刃那些鞑子和走狗们,你让人在船上给老夫备点干粮就好了。”
曾国荃挥了挥手,着急的站起了身子,一脸的急不可耐。
“既然这样,小侄也不挽留了,小侄这就派人送九叔过去。九叔一路保重,我们改日再见。”
乔志清抱拳行礼,和曾国荃相互告别后。便让亲兵备了辆马车,把曾国荃送去了码头。
亲兵此时在后院张灯结彩的准备着黄飞鸿的喜事,但是北京城内可是陷入了一片的混乱之中。不管是八旗军还是绿营军,还是衙差,天天都在大街上抓起了嫌犯。大牢里已经关满了男男女女,也不调查,只要看着不顺眼,便抓进来大刑伺候。
黄飞鸿此次一行,可算是把北京翻了个底朝天。一个月前,火狼准时抵达京城后,很快便于董兴武取得了联系。
董兴武跟随董海川来京城多年,早就在这里结下了盘根错节的关系网络。头一天收到乔志清的飞鸽传书,第二日便召集了重要的兄弟,制定出一套详细的劫狱计划。
本来黄飞鸿到后只需要负责在城外接应就可,凭借董海川的力量完全可以偷梁换柱,买通衙差把曾国荃营偷出来。但是偏偏是这个时候,曾国藩举旗造反,发出了震惊天下的讨贼檄文。朝廷震怒之余不免迁怒与曾国荃,实在是怕投鼠忌器,更加激怒曾国藩。于是暂且留了曾国荃一条性命,派出了神机营五百多的兵马,团团在天牢的四周防守。
这下就算董兴武手眼通天,也不可能绕过重重的防御,把一个大活人安然无恙的带出天牢。行动终止后,董兴武便耐心的等待了黄飞鸿等人的到来,把情况如实给黄飞鸿介绍了一遍。众人细细思量,暗偷不行,只能选择明抢。还是按照以前在上海劫狱就使用过的方法,让熟悉的衙役把火狼以犯人的名义带进天牢。然后外面的火狼再趁机里应外合,抢出曾国荃后,便迅速朝城外撤离。
众人调查了几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好时机。那就是每逢月末的时候,神机营的八旗军就到了发饷的日子,那时候的兵勇都着急着领银子,防守自然也最为松懈。
订好了时间后,火狼的人就天天在天牢的附近观察地形,绘制了一副完整的营救路线图。
董兴武此次只负责把一队的火狼当做犯人弄进天牢,剩下的一切都是由火狼执行。月末的那天,神机营的防御果然松懈了下来。趁着众兵勇排队领银子的瞬间,火狼门突然开始了行动。天牢的院墙像是豆腐渣一样,被火狼带进去的黄色炸成了碎屑。
不光光是看守的衙役吃了一惊,连曾国荃都跟着瞪大了眼睛。他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还没有见过什么东西竟有如此大的威力。还没等曾国荃反应过来,天牢里的火狼就对衙差扣下了手中驳壳枪的扳机。清理完衙差后,便两人一组卡着曾国荃的身子便从缺口处逃了出去。
门外负责接应的火狼早就准备好了马车,等曾国荃一出来,便把他塞进了马车里。因为事先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当神机营的人反应过来时,曾国荃的马车已经朝城外奔逃了出去。最后一层负责防御的神机营的兵勇,足有一百多人,端着洋枪便成群的想截住马车。但是火狼们此次可是携带了十挺重机枪,全部安置在突围的马车上。黄飞鸿一声令下,便全部开起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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