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洞在一旁侯了半天,祁俊藻终于沟完了最后一笔,拿起字画仔细的欣赏了下。
“老师,你这翠竹画的越来越有神韵了。”
张之洞端详着画上的翠竹,连连称赞了一声。
“可惜啊,此竹只在南方生长,北方难得一见啊!这画还是太粗糙了一些,形似神不似。”
祁俊藻摇了摇头,还是有些不满意。
“老师早就胸有成竹,就算看不见竹子,下笔也是栩栩如生。”
张之洞继续赞叹,一句话把祁俊藻恭维的也乐了起来。
“朝廷的诏令都下来了?”
祁俊藻抬了抬手,示意张之洞在石桌前坐下说话。
“下来了,学生这几日就要赶赴东北上任了。老师,学生还有些问题一直都想不明白?”
张之洞回了声,微微皱了下眉头。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你去经营东北?”
祁俊藻笑了笑,吩咐一旁的丫鬟沏了两杯热茶端了上来。
“老师所言不错,东三省乃北方苦寒之地,那里真的适合筹建团练吗?”
张之洞满脸苦闷的问出声来,今日在朝堂的建议,也是祁俊藻定下的。张之洞哪里去过东三省,印象里一直都觉的,那地方就是一片人迹罕至的荒芜之地。
“老夫让你这么做自然有老夫的道理,到处老夫还以为通过联合江南的各督抚,就能抵挡住乔志清的进攻。但是从前线发来的情报来看,乔志清一统江南那是迟早的事情。所以目前我们只能全力经营北方,才能有希望抵挡住乔志清的北伐。北方各派势力庞杂,只有东北还是一块净土。在那里你也可以放开手脚,尽情的施展才华。东北三省老夫也去过几次,远不是你想象的那么荒芜。那里可是一块宝地,要是你经营妥当,那便可以和乔志清一决雌雄,让我们清流派成为朝廷的中流砥柱。”
祁俊藻耐心的给这个学生分析了一遍,眼里满怀着期望。
“原来如此,老师真是心思缜密,学生惭愧。”
张之洞前思后想了下,暗暗称是,不得不对自己的老师又佩服了三分。
“孝达啊,这幅翠竹图就留给你做个纪念。为师希望你能像这翠竹一样,坚韧挺拔,秉持操守,节节高升。”
祁俊藻把画巻了起来递给了张之洞,满脸期望的拍了怕他的肩膀。
“老师放心,学生一定不辱使命。”
张之洞接过了画,满脸激动的跪在地上,重重的给祁俊藻行了个大礼。
“行了,我也累了,咱们就此分开吧,老夫在京城等候你的好消息。”
祁俊藻扶着花白的长须笑了笑,背着手哼着京戏畅快离去。
南京总统府
乔志清接回了曾纪芸后,立即让人在院里给她收拾出一个厢房。
休息了一夜,曾纪芸的气色显然好了很多。换上了以前在苏州买的修身旗袍,一下又重新焕发了青春的味道。
“纪芸,其实说实在的,你穿那个尼姑的僧服还是很漂亮的。只可惜你没有踢个小光头,那就更漂亮了。”
乔志清一大早就没脸没皮的进了曾纪芸的房间,对着正在梳妆的曾纪芸坏笑着调侃了一句。
“讨厌,不准再提以前的事情。”
曾纪芸看着乔志清的坏笑,不由的红了红脸蛋。
“你确定你现在不嫁给我吗?”
乔志清满脸正色的询问了曾纪芸一声。
“不嫁,除非你和我九叔重归于好,否则别想娶我。”
曾纪芸放下了梳子,撅着小嘴满脸的傲气。
“知道了,曾大小姐。我已经让人休书一封,送往云南了,相信你九叔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乔志清情不自禁的把曾纪芸抱了起来,伏在她的耳边轻咬着她的耳垂,右手已经坏坏的抚摸在了她的胸脯之上。
曾纪芸哪里受得了这种挑逗,那压抑了半年时间的*,在此刻如同洪水决堤一般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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