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人的战马同时被黑夜的枪声惊了一跳,全都挣扎着嘶鸣了一声。
那城墙上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子弹瞬间射出,在夜空中如同红色的风暴一般,呼啸着对准回军的骑兵肆虐了过去。
子弹密如雨点,势如狂风,一阵弹雨过后,便有数千匹战马被打翻在了地上。
“糟了,我们上当了!华兴军早有准备!”
三人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脸上瞬间就冒出了冷汗。马耀邦惊呼了一声,眼看着回人的战马就要冲击到城门的跟前,现在后退便白白的浪费了这个机会。
回人的骑兵继续冲击,在夜空中端着火把,如同一动的活靶子一般。
城墙上仍旧是黑乎乎的一片,所有的回人几乎都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城墙上不断的挂着刀风剑雨。只要被刮住,便是鲜血四溅,血肉横飞。
战斗只打响了十几分钟,黑夜中也不知道有多少的战马翻滚着倒在了地上。
城墙的四面都是战马嘶鸣,哀嚎遍野。城墙上在这段时间内,几乎是连续射击,像是鞭炮齐鸣一般,连绵不绝。
“父亲,不能再冲了!华兴军似乎是早有防备,我们这样冲下去,肯定会全部死在这里的啊!”
马千龄的儿子马福祥带着上万人从东门冲击,接连的死伤让他惊得目瞪口呆,一会功夫至少有数千人倒下。
他不想回人再做无谓的牺牲,连忙跨马回来,向马千龄禀告了一声。
马千龄凝眉转向了马耀邦,正要开口建议,但是马耀邦却把手抬了起来,仍旧面色严肃的盯着前方。
他为了此战筹备了将近一年时间,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弃。若是想这样突袭都不能得手,那以后就更奈何不了华兴军多少。
“哎!”
马福祥凝眉长啸,调转马头挥鞭就又朝前线赶去。
回军的骑兵本来已经冲击到三百米以内,但是被子弹一层层的打翻之后。竟然被阻挡在五百米开外,再也不能朝前冲进一步。
夜空之中,子弹在空气中编织成一道绚丽的火网,咆哮着把面前的一切统统摧毁。
回军也不知道死去了多少的人,剩下的人被下破了胆子,连连后撤,不敢再冲击一步。
“耀邦兄弟,这样打下去肯定不是办法,我们还是先撤军再做打算吧!”
马兆元此时都被城墙上的活力完全的震慑,他知道托克逊县城是万死也拿不下了。华兴军显然是有准备,早就在城墙上布防妥当,等待着回军的进攻。
“对啊,耀邦兄弟。胜负也不再这一时,我们还是先撤吧!”
马千龄也随声附和了下,生怕自己的儿子也死在战场上。
“为什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马耀邦犹豫的这一瞬间,将近数千骑兵又倒在了血泊之中。他满脸扭曲的咆哮一声,眼睁睁的看着前方战场的火把从三百米的地方渐退渐远,最后竟然又回到了五百米开外。
此时已经是四更时分,天色渐渐的放亮,城墙上的情景也全部看的清楚。这哪里只有一万人布防,四面城墙上几乎全是身穿华兴军的兵勇,分两队前后交叉射击,足足有三万多人。
枪排如林,子弹如雨。
战场上如同修罗地狱一般,不断的散发着血腥的味道。
回军这才看的清楚,城墙外的三百米之外,密密麻麻的全是战马和骑兵的尸体,把黄色的沙地都染成了红色。
“撤!我们撤!”
马耀邦咬着牙齿愤怒的咆哮一声,不敢再犹豫一下。
“呜、呜、呜”
牛角号声在战场游荡,回军的骑兵听到军令,如同大赦一般,掉头就往后疯狂的拍马撤去。唯恐慢上一步,就被后面飞射来的子弹打穿。
城墙上此时有一年轻的指挥官,正眼露精光的查看着战场的形势。
“命令骑兵军团,追击残敌,一个也不能放过。
他对手下冷冷的下了命令,嘴角勾起一道弧线,满是慑人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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