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带的几种药材,都是专治内外伤的,疗效出奇的好,也贵得很。”
一名小学徒跟着顺了一句。
李安能够看出,王冰有些肉疼了,毕竟只是一名小小的郎中,没有太厚的家底,而一路上得到李安一行人的护卫,又不好意思收取费用,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咽。
“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郎中这趟正是不虚此行。”
李安嘴角淡然一笑,其实,他想说的是,老子一路护送你,难道不应该交点保护费吗?
虽然他刚刚得到刘骆谷的一百金医药费赔偿,但进入京城后,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能省就省一点。
王冰闻言,连忙点头称是,消耗名贵药材的苦水,只能自己承受。
李安对几名受伤的弟兄,进行了一番安慰,随后,带着昆雄、飞羽和荔非守瑜,前往后院闲逛。
“大兄,那个刘骆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才就应该狠狠的揍他一顿。”
李安嘴角一笑,看向三人:“你们肚子饿不饿。”
“大兄,不是刚吃过吗?”
“无恙,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三人顿时一头雾水。
李安摸了摸下颚,轻声道:“刚才在驿站大门外,你们是否注意到大铁笼内的扁毛畜生。”
“扁毛畜生,无恙,你是要……”
荔非守瑜惊诧的看向李安,昆雄、飞羽也立刻明白了李安的意图。
李安点了点头:“这扁毛畜生,一定是安禄山打算献给陛下的,若是我们将其宰杀吃掉,让刘骆谷无法交代,安禄山会怎么样呢?”
一想到刘骆谷紧张的汗流浃背,安禄山气的暴躁不安,李安心里就万分的惬意。
李昆雄与李飞羽对视一眼,大声道:“大兄,这事交给我们。”
荔非守瑜也跟着点头:“我在暗中掩护你们。”
见三人爽快答应,李安心头大喜,并让他们立即前去准备。
对于知晓历史走向的李安来说,安禄山的存在是大唐帝国的巨大隐患,但此刻,安禄山已经是手握重权的营州都督,而李安还只是一个小人物,根本没有能力除掉安禄山,但利用自己的微弱能力,时不时的咬上一口,还是毫无问题的。
不论是为了自己的家仇,还是为了大唐帝国,李安都有足够的理由与安禄山作对。
“月儿小娘,你怎么跑到后院来了,夫人好些了吗?”
见月儿出现在身旁,李安开口问了一句。
月儿嘴角笑了笑:“阿娘已经醒过来了,她让我过来谢谢你。”说完低着头,左手扣着右手的手指,时不时的侧目瞟向李安,一副小女儿态。
李安一眼就看出,月儿这是害羞了,而害羞的女孩子,永远都是最可爱的,是最让人舒心的。
“月儿小娘,你笑起来的样子很美。”
李安靠近一步,柔声哄骗道。
月儿闻言,眼神中露出喜悦,笑着道:“真的吗?可阿娘说我笑起来一点不好看。”说完再次低头,扣着手指,耳垂在不知不觉中泛起了一丝红晕。
李安享受着月儿别有一番滋味的美,上前一步,与月儿四目相对,认真道:“可我觉得月儿小娘,笑起来的样子最美。”
李安靠的太近,月儿感觉胸口好像有一只小鹿在碰碰乱撞,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李少郎,我……我回去了。”
月儿后退了一步,转身向前小跑着离开。
看着月儿小娘害羞的跑开,李安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生活很辛苦,压力很大,偶尔逗逗小萝莉,还是很让人舒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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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关驿站西南二里,刘骆谷与麾下人马住进了客舍,由于十几名平卢军伤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为此,刘骆谷从潼关请来了多名郎中。
几名郎中在忙着给平卢军士兵治伤,刘骆谷则郁闷的在房内踱着步子,他有安禄山做后台,早就跋扈惯了,却没有料到遇到了后台更大的人,这让他大为憋屈。
六辆马车全部停在客舍的后院,由六名平卢军分三班轮流看守,每一班仅有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