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郎,那咱们先从哪里开始?”
国子祭酒开口问道。
李安点了点头,看向众人,开口说道:“诸位都是我大唐饱读诗书的饱学之士,也都是我大唐的人才,本官今日前来,能够与诸位探讨大唐的普及教育,本官心里特别高兴,若能得到诸位的认可,本官这趟就更是没有白来了,哈哈哈!”
客套一番之后,李安看向所有人,开口说道:“诸位,本官今天首先要说的,就是为何要普及学堂,让全天下的人都能有学习的机会,若有说的不好的地方,诸位不论是饱学的博士,助教,还是学生都可以对本官的话进行指正,在说这个之前,本官先来说说,京城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这些事情或许有些人都听说了,也可能不屑去理睬这等小事儿,但不论如何,本官在说普及教育之前,必须要把这个事情说出来,也好让大家明白本官的良苦用心。”
众人见状,全都认真的听着,他们很想了解,李安到底要说什么。
李安酝酿了片刻,开口说道:“第一件事就发明在昨日,本官乘车在路上,看到城南有几百人聚在一起,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本官自然派属下去打探,原来是有人被高空投掷的石头砸伤了,伤的颇为严重,脑袋上全都是血迹,躺在地上是动弹不得,场面颇为惨烈,而造成这起惨剧的罪魁祸首是什么,不石头而是从高处扔石头的人,衙役很快就把扔石头的人抓住了,诸位可能很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能不顾别人的死活,从高空往下扔石头,砸死人他就不心痛么。”
“是何人如何刁蛮,必须严惩。”
一名助教生气的说道。
李安开口说道:“这个人是一个年级不大的孩童,只有九岁,还没到成年的年纪,他被衙役抓住之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犯了何错,之后孩子的父亲也被找到,可这个父亲是一个赌鬼,根本不愿意赔偿伤者,也没有财力赔偿,他居然告诉衙役,孩子犯错让孩子自己承担,他不要这个孩子了,把衙役气的当场就打人了,诸位觉得气人不。”
“哼,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几名酸儒非常鄙视的说道。
“此等刁民就该抓入牢狱之中,好好的教训一番才是。”
也有脾气不太好的儒生。
当然,还有一些心软的博士,直接摇头叹息,显得很是无奈。
见众人已经有些脾气了,李安继续说道:“为何一个九岁的孩童,会站在高处往下扔石头,从其父的蛮横就能明白一二,像这种孩子就属于有人生,却没人教的那种,小小年纪便不在意别人的性命,长大了之后,危险就更大了,说不定会做更多的坏事,杀人放火都不在话下。”
众人闻言,全都深以为然,小时偷针长大了便会偷金,这个是自古以来的真理,一个人小时候便极为冷漠,不在意别人的性命,那么,在成年之后,便会更加的冷漠,会为了达成自己的心愿而去做危害别人的坏事。
博士和助教有的公开大声表达愤怒,更多的则低声窃窃私语,似乎不愿意让太多人知道自己的态度。
说完了第一个例子,李安继续说道:“本官也看出来了,诸位都很愤怒,觉得这个孩童摊上这么个父亲,将来怕是要完了,若是不能有所改变,将来早晚是要触犯王法的,被杀头都是很有可能的,现在,本官再来说一件事情,这个事情同样是发生在京城,就发生在不久前,一名十四岁的少年,在东市大街上公然抢夺一位妇人的钱袋,被衙役抓住之后,他居然把钱袋往地上一扔,硬说自己是无辜的,抓贼拿脏,他身上并无分文,怎么能说是抢劫犯呢?至于他刚刚扔了钱袋,他则诡辩不认,死活都不认罪,简直是不可理喻。”
“还有前几日,一名屠户让街上的书生帮他写一副对联,结果书生半个时辰之后被屠户给打了一顿,诸位一定很好奇是为什么吧!”
李安开口说道。
见众人好奇,李安接着说道:“原来这名屠户把对联贴在自己卖肉的地方之后,有一名路过的穷酸书生,直接照着对联念了起来,意思就是这名屠户卖的都是臭肉,专门干坑蒙拐骗的营生,把屠户气的,直接拿起杀猪刀就去找书生理论,还没等书生辩驳,就把书生给打了,最后衙役介入调查,可五名衙役,就没有一个认字的,他们也搞不清这对联上到底写了啥,也不敢随意相信路人,你们说可笑不,哈哈。”
李安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事儿不是那么好笑,可李安就是忍不住想笑,一边笑一边摇头。
国子祭酒低着头不说话,通过李安举的这些例子,他似乎已经预感到李安要说什么了,心里顿时感到李安的厉害。
“李侍郎,学生倒是知道这对联写了什么。”
一名国子学的学生,笑了笑开口说道。
李安眉头微微一皱,点头说道:“哦,那你来说说,这对联上都写了什么?”
这名学生开口说道:“这对联写的明明就是,新鲜猪肉,童叟无欺,学生见衙役不敢随意相信路人,便拿出自己国子学的印章,以国子学的名义起誓,绝不敢有半句虚言,可那五名衙役还是不敢全信,直到他们的上官来了,他们才敢确认对联的内容,然后把屠户绑起来了,并全城通缉那个穷秀才,让那名屠户五花大绑的站在街道的交汇处寻人。”
李安笑着说道:“没错,就是你,那日本官在车上没下来,看到的那名少年郎就是你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