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是笨蛋吗?”赫兹曼加大音调,“你以为我这么卖力的保你是什么目的?我们师本就缺乏善战的基层军官,如若你被盖世太保带走,我还有谁可以倚重的?当然,如若钱不到位,那个老板上报给戈梅利城里的盖世太保,你的军人身份算是保不住了!”
劳伦斯想了一下,继续问:“可是,就算钱给那人了,如何保证他不会继续勒索或者背叛?”
“你放心,那个老板是不会找死来继续勒索的。再说了,就算他打算继续勒索,女人在哪里?哈哈!没有了!消失了!那人会因为诽谤反而被盖世太保抓走。”
劳伦斯默默的勾下头,突然间,他明白了师长的一切想法,又猛地抬起脑袋,狰狞的瞪着双眼:“什么?难道那个女人必须死?!”
“废话,你居然把一个女人带到前线,难道你是打算让其他部队都效仿?如果我的士兵沉迷于女色,这仗还怎么打?我们牢不可破的堑壕防线,一定会被这群俄国女人腐蚀掉!我甚至认为,那个女人另有来头,那是一个俄国间谍!”
“不!她绝对不是间谍。”
“无论是不是间谍,那个女人都必须死!劳伦斯,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条,遵从我的命令,拿出两千帝国马克花钱消灾。第二条,我立刻撤你的职,然后通知战地盖世太保你的罪过。至于那个女人,她必须死!因为如果她不死,死的可能就是你!”
这一刻,一度毫无畏惧的劳伦斯终于害怕了。
他是真的不希望喀娅死,现在看来,自己已经保护不了那个女人。
“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真是个废物!”劳伦斯内心里深深的自责,总之他是明白了一点,那个女人终究不是属于自己的。
不管怎么说,自己和她算是做了十多天的露水夫妻。如果说要斩断孽缘,也得是他本人亲自动手。突然间,一种可能性浮现在劳伦斯的心头。
见得部下勾头不语,赫兹曼继续问:“你想好了没?”
“我想好了!我会迅速拿钱。至于那个女人,既然她一定要死,执行死刑的工作就交给我。”
“给你?”
“对。此事是因我而起,也该因我而去。您放心,我不会心慈手软!”
赫兹曼没有多想,他摆摆手说:“好吧,在枪毙之后尸体迅速掩埋。以后,如若再从你这里搜出什么女人,我饶不了你!现在你回去吧,明天早晨执行死刑,你最好实现你的诺言。”
劳伦斯立刻行动,将上锁的木柜打开,随手抓起一叠纸钞交给师长。
稍稍数了一下,这都快两千五百马克了。
“呵呵,劳伦斯,你还真是有钱。这么多钱给一个敲诈者,真是疯狂。”于是赫兹曼抽出五百马克,“这些钱你还是多买点粮食和香肠,让你的战士多饱餐几顿!鬼知道这场战争我们是怎样的结局,至少让大家在这艰苦环境过的舒坦,而非你自己一人的舒坦!”
说罢,赫兹曼站起身直接出了门扬长而去,在劳伦斯的注视下离开了团部,居然直接坐上吉普车扬长而去,唯有几个宪兵还待在这里,继续看押着被关在一间木屋里的女人。
这该如何是好?假若师长把所有的宪兵都带走,事情就好办了!
不行,必须想办法排除掉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