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会议,斯大林表扬了科涅夫提出的士兵叛逃问题。
科涅夫感觉欣慰,他的心情也一直不错。
能作为一场庞大战役的主攻力量,能获如此殊荣的将领是罕有的。
对于科涅夫,他一直认为有愧于祖国和人民,有愧于斯大林,以及战死与悲剧被俘的那几十万将士。
巴甫洛夫的抗命撤退变成了不管包围圈战友死活的大溃退,德军遂如割草一般收割者溃兵的生命。最终,惊涛骇浪般的德军扑向加里宁方面军。
1941年,科涅夫的加里宁方面军没有守住防线,虽是一番奋战,德军占领了斯摩棱斯克。
斯摩棱斯克一战,苏德双方几乎没有在城内爆发巷战,城外的战斗决定了德军的胜利,丧失斗志的苏军持续后撤。
一个将军,他纵使可以有一百次胜仗,往往一场关键的战败,就能让他身败名裂,甚至饮弹谢罪。
斯大林曾气急败坏的嚷嚷:“科涅夫把战局搞得一团糟!现在,莫斯科已经门户大开。”
可以说,若不是朱可夫这位“救火队员”一直在斯大林耳畔劝谏,科涅夫早就以出师不利之罪被军事法庭逮捕,之后的战争也无他的事。
所以,将要发生在1942年底的北方大战,科涅夫能够担任主攻斯摩棱斯克的力量,报仇雪耻戴罪立功,就看这一仗了!
苏军必将胜利!现在的科涅夫就是这样想的。
是啊,开战后的确战无不胜的朱可夫,但凡是他制定的战役,照着规划上去打,苏军从未有过败绩。再说了这次朱可夫是重拳出击,两个集团军的兵力要加强达到超过二百万人!三分之一的一线战斗力量集结在北方,另一个三分之一的力量集结在伏尔加河下游。
有庞大的兵力,有大胆又振奋人心的战略战术,甚至还有最新武器的助战。
这一战,怎么输?怎么可能输?!
科涅夫还有斯大林,以及所有在场者,大家都在听朱可夫提出作战的时间。
苏军的北方冬季攻势合适展开,该攻势最初的目的是支援斯大林格勒地区反攻的佯攻,如今是扩大成了意义不亚于南方的大战略。
计划上,斯大林格勒方向的大反攻在十一月中期或末期。那么,北方的反攻自然也要与该时间完美协调好。
“我们应该以十一月十五日为预定的作战时间,最迟,我们也是在十一月二十五日发动战役。我们要与南方的战役尽量在同一天发生,这样,两个战场同时发动声势浩大的进攻战役,我相信敌人没有更多的人力物力来应对,我们极有可能顺利的赢得两场战役。
所以,当南方的第一轮反攻部队投入作战,北方也要开始猛攻斯摩棱斯克。
为了战役能顺利实施,军队需要一个四十五天到五十天的秘密调运期。
我们必须快速的给前线补充大量军队,并组织战略预备队以防不测。为此我们要训练更多的军队,现在正于各训练基地整训的新部队,他们的归宿也需要调整。”
接着,朱可夫立刻提及科涅夫提到的兵力问题。
“加里宁方面军,还需要增加二十个整编师的预备力量,西方面军同样需要二十个。”
两者加起来,就是四十个整编师,也意味着四十万人的战斗力量!
斯大林当然为朱可夫的大手笔震惊,这便质问:“我们有这么多的后备部队吗?”
“嗯……目前我们是没有的。不过,一个月后,我们或许可以。我们抓紧时间征兵,按照我们现在一个月时间的训练标准,给两个方面军增加六十万人,它是完全可行的。我们要从乌拉尔地区、西伯利亚地区,还有中亚广泛招兵。我们还可以征召大量女兵,还可以到学校中去征兵。我们应该放宽征兵标准,把五十岁的男人也编入进来。如果战争状况持续的更久,我们就必须做好把六十岁男人也编入军队的觉悟。”
“什么?把六十岁的老人也编入军队?”斯大林惊愕的问。
“是的。如果必要,我们需要这么做。”
此时绝非小可。斯大林踱步想了一下,突然停下说:“我们已经降低标准了,我想不到,您是这样的想法……难道我们已经到了这种绝境了吗?”
“是的,斯大林同志。”朱可夫依旧面不改色:“谢谢您,谢谢坚持战斗的苏联人民,将指挥将指挥战略决战的重任交付于我手里。现在是国家真的到了生存还是毁灭的时机,我们必须拿出我们全部的力量。为此,士兵的年纪不应该作为绝对的征召门槛,那些拿得动枪的男人就应该服役!
我们现在面临着重大战略机会,我军极有可能在明年春季到来前恢复我们1942年夏季的阵线,甚至在明年夏季接触列宁格勒的围困。曾经我认为,在北方施行一次大战役是对于南方作战的支援,现在我的想法已经变了。
您担心两线作战,担心我们无法照顾变得顾此失彼。我看并不会如此。只要我们投入的兵力足够多,我们就不会出现局部兵力不足的问题,两线作战的弊端也就不会存在。”
朱可夫看到,斯大林的一双大眼正在颤抖,他懂得斯大林是动了心。
是啊,南方恢复1942年夏的阵线,北方解除列宁格勒的围困,完成这些,战争的战略主动权就又回到苏军手中。
当然斯大林知道要完成这一战略目的,以苏军现在的状态非得大出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