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重新回来,过于超前概念的新锐兵器或许可以快速实现,杨明志再度总结起部队现阶段可以装备的武器。
他又说了许多,这便问道:“我的意思你们都明白了吗?”
“是!我懂了。”巴尔岑连忙称是。
“拉夫连季,你能?”
“我也明白。”
“我也是一样的。”叶甫根尼连忙说道。
“很好。”杨明志再看着年轻的卡拉什尼科夫,“同志,您怎么看。”
“我……您……局长同志,您的见地很到位,给了我很多启发。”
卡拉什尼科夫显得非常拘谨,杨明志估计到这位年轻人有了很多想法,恐怕回到新西伯利亚后,他就会想办法尝试。
杨明志清清嗓子继续说:“你们在沼泽地时期担任过团长营长,我们的近卫284师和其他部队差别很大,许多方面我们不跟不按照步兵操典的要求苏做。在沼泽地时期,我们部队的武器装备配置应该作为一个标杆,你们将要开始换装,和那时候不同的是,士兵装备的栓动步枪将全面换成突击步枪。
你们既然还是按照老部队时期的方法训练新兵,你们继续这样做,还要进一步严格要求他们。你们的步兵战术是非常得体的,你们必须发扬下去。关于如何打城市巷战,经历过血战的你们是知道的。”
“是!我们都明白。”巴尔岑勇敢的表态,“这里我不会有丝毫的谦虚,只要部队里广泛装备冲锋枪,我就可以用聪明的战术大规模歼敌。如果能大规模装备突击步枪,我必将因为一场胜利获得金星勋章。”
巴尔岑拍着胸膛保证,杨明志觉得这个家伙简直是在下军令状。
杨明志绷起一张严肃的脸,继续说:“关于突破帝国师的防线,必然会有精锐的机械化军中的精锐坦克部队打头阵,他们不惜代价的撕裂一个口子,剩下的就是你们和其他步兵师蜂拥而入,接着向着大城市猛冲。
我估计一开始的战斗会非常激烈,攻入城市的作战可能不会很激烈,可能不会发生现在斯大林格勒城内正在发生的那般惨烈的巷战。
解放了那座大城市后你们必须守住,德军的反扑将是凶猛的,如果我是德军指挥官,我也会毫不犹豫命令部下猛攻,并不惜代价夺回。
所以到了那个时候,你们才会面临最艰苦的挑战,你们也必须死守住城市。我想到了那个时候,上级恐怕宁可城内部队拼光了也不会下达撤退命令,就像现在的斯大林格勒,即便拼命的往里面填人以弥补巨量人员损失,部队也不会撤。
那就是意志的较量,你们三位都是俄罗斯族,你们应该明白那座城市对俄罗斯的意义。
数百年历史,那座城市见证了太多的血战,我相信你们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
杨明志把话说的非常极端,所谓守住城市必须战至最后一兵一卒,要么打退敌人,要么全体阵亡。
部队不能撤退,士兵想要求活,就只有一条路——击败敌人。
杨明志还担心他们的意志不够坚定,在三位瞠目结舌中继续说:“还记得在戈梅利战役时期,我当时命令你们从列奇察全面撤军,我那个时候实际就是抗命,因为游击运动指挥部是要求部队死守城市的,我想你们都理解这一点。那是波诺马连科的错误决策,所以我命令你们后撤之后才去和上级解释。
发布那样的命令本来就是冒着风险,若不是我实际成为了敌后指挥的关键人物,我可没有胆量下那样的命令。
现在你们不归我管,之后你们要面对的城市非常特殊。解放它守住它有着重大政治意义,你们三位一定非常清楚,你们也会因为完成这一壮举,获得苏联英雄称号。”
对于俄罗斯人,他们非常清楚斯摩棱斯克就是莫斯科的门户,历次入侵俄国的战争,只要斯摩棱斯克失守,莫斯科基本都陷入战火。
“如果战役打得好,维亚济马的德军就将全部被合围肃清,这对莫斯科还有特别现实的意义。就在九月上旬,德军在维亚济马地区架设阵地,向莫斯科发射远程火箭,当时我就在城里,若不是紧急躲入地铁站,我将当场丧命。”
在坐的所有人根本不知道杨明志还经历过这么一遭。
巴尔岑大惊失色:“将军您……德军……德军的火箭炮难道比我们的飞鱼……”
“它们不是一种火箭炮!德军的那种是一种无人操控的炸弹飞机,动力方面和我们的飞鱼有所不同。总之德军的射程非常远,大家可千万不能小瞧德国的科研实力,他们很强,许多技术在苏联之上。他们有一种可以飞行二百公里的火箭弹,甚至可能还有更远的。所以如果我们解放那座城市,消灭该地区的所有敌人,德军针对莫斯科的所有威胁可能都荡然无存了。
我们的行动不仅有重大军事政治意义,还在于作战成功会彻底保证莫斯科军民的安全,在于保证斯大林同志的安全。斯大林是军队的最高指挥,我们必须保证他的安全。”
巴尔岑突然站起来,说道:“我懂了,只要上级命令我会拼死守住,要么打赢,要么我的324师全部牺牲。”
说到激动处,巴尔岑又给自己的酒杯倒满酒,接着一口闷进肚子,就以这种形式展现他对未来作战的十足信心。
整个餐桌上,没有人说明那座城市就是斯摩棱斯克,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清楚它就是斯摩棱斯克,包括卡拉什尼科夫也多布洛夫也完全知晓。
大家的情绪真是太激动了,还因为喝了酒,每个人都感觉浑身发热,恨不得现在就拎着步枪上战场。
就在这极度的热烈中,饭局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直到接近下午三点的时候才宣告结束。
至此巴尔岑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整个人已经喝的醉醺醺的。
令杨明志吃惊的是,跟随自己时间最长的两个老部下拉夫连季和叶甫根尼,两人的情况更为糟糕。
那么,他们两个是怎样想的呢?
拉夫连季和叶甫根尼,他们听老上司极度严肃理性的说了一大堆,在深感受益匪浅巴不得立刻回到军营加紧部队整训的同时,也对自己的未来产生担忧。
他们如何不担忧呢?他们如何不想看到胜利的那一天,最后在年老体衰时对膝下的儿孙讲述自己年轻时的战斗岁月?
可是将军让自己不要报以太大的希望,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将军定是知晓许多内幕情况,才特地临时在彼尔姆下车,告诉自己部队将要面临的战斗。
部队既然要参与巷战,现在准备绝对来得及。无论那些神奇的武器能否落实到每一个战士,各自的322师和323师能否拥有六月份的近卫284师的实力,首先,回去后就给部队开一次大会,统一全体战士的心,加强部队的巷战训练。
部队,不能打没准备的仗!
虽然是这样,八月份的时候,两人也是从列奇察废墟中爬出来的幸存者,新的巷战还会继续幸运吗?还会是仅仅“被蚊子咬一下”那么简单。
“也许,我的命就会扔在斯摩棱斯克,可能这就是我的命运?也许不是……”越是这么想,拉夫连季的情绪就更为激动。
俄国人的饮酒习惯是反对恶意敬酒的,转圈敬酒更不存在。拉夫连季对自己的未来即期待又担忧,他给自己灌了整整两瓶伏特加。叶甫根尼的情况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许他们只是过于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