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方舟不说话,只是看着云画。
云画抿了抿唇,低声说:“不好意思,我擅自做出这种决定。你觉得不合适的话,我……我再联系一下启哥的人……”
“谢谢。”
韩方舟的声音很低很轻,可云画还是听清楚了。
“哦,你不介意我擅自做决定就好。毕竟……毕竟那是你父亲,我却让启哥的人帮忙给他教训……未免有些不尊重长辈……”云画低声说道。
在国人的观念中,子不言父过,可父总要有个父的样子吧?
云画见过酗酒、嗜赌的人,完全不比吸du要好到哪儿去,都能轻易地毁掉一个家庭。
所以都说黄赌毒沾不得,沾上就甩不掉了。
多少赌徒,让原本好好的家庭,最终变得家破人亡。
更可怕的是,赌和毒差不多,都特别容易上瘾,又特别难以彻底戒除!
现在免了韩新华的赌债容易,可他回头就能再去赌,再欠债,这就是个死循环。
“你不生气就好。那我跟詹世邦先走了,再见。”云画松了口气,跟韩方舟挥了挥手,走过去叫蹲在电杆下当蘑菇的詹世邦一声,两人一起离开。
韩方舟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转身回家。
“哥哥,画姐姐走了?”韩雨诺正把药罐里的药往碗里倒,看见韩方舟立刻就问。
韩方舟默默地从妹妹的手中接过药罐,倒好药拿进母亲的卧室。
出来之后,客厅桌上有两个杯子,一个淡蓝色的,一个淡粉色的,韩方舟盯着那两个杯子看了一会儿,弯腰拿起了淡粉色的杯子回他自己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