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辰看着云画，目光中带着迫切的渴望。

“你恨她吗？”云画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明辰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才摇摇头：“不恨。”

“那你还爱她吗？”云画又问。

明辰抿着唇，似乎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云画叹了口气，“我应该换一个问题。你对她，还抱有期望吗？在上次她劫持我的事情发生之后，你有想过再跟她在一起吗？”

“没有。”明辰几乎没有迟疑地回答道，“我看得到她的决心，她是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所以……我放她自由。”

云画勾了勾唇，喝了口果汁，没有说话。

明辰说完之后，忽然就明白了。

他握着果汁杯子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指尖也微微泛白，好半天，他才抬头看着云画：“这，就是她的目的。让我彻底放弃她，让我对她彻底不抱任何期望？”

“你都知道了，又何必问我。”云画低声说。

明辰低下了头，心里的难受几乎堵得他说不出话来。

“她要做的事情，谁沾上都不好，她也不愿意让任何人沾上。她只想自己一个人报仇……”云画叹了口气，“她把你给摘出来了，否则，若是让你知道了一切，你会放任她一个人去报仇吗？你帮她？或者是不帮她？都是煎熬。”

明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那温意呢？”对面的叶雪松忽然开口，“她利用了温意，温政安做的丑事，跟温意没有关系，她利用了温意对她的喜欢。”

云画看着叶雪松，低声说道：“她毕竟不是神，她只是一个带着仇恨的凡人，一个快要迷失心智的复仇者。我不是她，我也猜不到她的心理。不过若是让她选择一定要辜负一个人的话，她选择辜负温意，应该是最正常的选择吧。”

叶雪松不吭声了。

容璟看了叶雪松一眼，叹了口气。

一屋子都是伤心人。

容硕觉得这种气氛很让人无语，直接说道：“喝酒喝酒，哪儿那么多事儿。”

明辰举起了手里的果汁，一饮而尽。

叶雪松也举起了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季衍慢悠悠地品尝着手里的酒，没有多说什么。

人生，哪有什么圆满，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

人也总是在各种不圆满中，逐渐成长，逐渐坚强。多经历一些，没有什么不好的。

早经历缺憾，早点穿上铠甲，总比晚了要好。

30号，晚上的飞机回江市，一大早，葛旋带着云画、姜寰清、季衍还有周海兰一同去往郊外的寺庙，据说那里求签很准。

季衍一脸无奈，但也答应了，倒是姜寰清和周海兰，对这行动很是期待。

云画跟季衍一样，反正都是陪妈妈们，她们开心就好！

只是让云画没想到的是，在寺庙里，她居然看见了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人！

她心中那一直不敢对人说的预感，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