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地抿着唇，一双眼睛之中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阴毒之色，盯着云画。

这是七奶奶第一次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

简直要吓死人。

“你，到底要说什么！”七奶奶几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一句话。

云画的表情很淡然，唇边还挂着浅浅的笑意：“我要说什么，你不知道吗？那就直说吧。你应该很了解你的米月，所以你应该也能够猜得到，当米月喜欢上公西瑾之后，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七奶奶沉默，眼神有些扭曲，甚至带上了些许的疯狂。

云画收敛了唇边的笑意，眼神变得极冷，“当公西瑾真的有了喜欢的女生时，失恋了的米月，会做什么？”

“砰！”

七奶奶狠狠一拳，砸在了审讯桌上，“你，到底要做什么！”

云画的心情很不好。

她看着七奶奶，冷声说道：“我要做什么？你应该问问你的米月要做什么，或者说是她已经做了什么！”

七奶奶攥紧拳头。

云画淡淡地看着七奶奶，“只要你不开口，我们的确找不到米月杀死官家主家男丁的证据。但是，如果米月杀了公西瑾，你猜，我们到底能不能找到证据？”

“不！”七奶奶猛地站了起来，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般冲云画挥舞拳头。

然而，她的手被手铐坐在审讯桌下面，她再怎么用力，也无法挣脱，只能把手铐挣得“哐哐”响。

谁都看得出来，七奶奶有多愤怒。

或者，不能说是愤怒，而是绝望。

最了解米月的人是她，最清楚米月可能会做什么的人也是她。

如果米月真的杀了公西瑾……

七奶奶毫不怀疑，云画一定能够找到证据！

就像是，只有同类才更了解同类。

警方未必能够从人群中找到变态或者是连环杀手的存在，但是他们的同类，总是能在见面的第一时间，仅凭借一个眼神，或者是一个动作，就锁定对方。

所以，米月的任何手段，对于云画来说都不管用。

因为跟米月比起来，云画是更高级的存在！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米月从虾米进化到了小鱼，但云画，就是那个大鱼，一口就能把米月吞得连渣滓都不剩的，大鱼！

七奶奶是真的惊恐了。

米月杀官家男丁的事情，只是云画的猜测，只要没有证据，那就永远只能是猜测。

可若是米月杀了公西瑾……

米月已经年满17周岁了，她若是杀了人，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18岁以下无死刑，但可以有无期，就算不是无期，至少也是十五年或者二十年。

不管是十五年还是二十年，米月都……毁了！

彻底毁了！

“不不，不。”七奶奶不断地摇头，“米月不可能杀公西瑾，她那么喜欢公西瑾，她不可能杀了他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