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提出疑问。”夏雪看着云画，不卑不亢，“当年陈先生和薄書紀深入敌占区所发生的事情，只有他们两人知道，陈先生生死不知，无法开口，我们要想知道真相，也就只能问薄書紀，薄書紀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云画眯起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薄伯伯说谎？”

“我说了我只是提出疑问。”夏雪道，“我也愿意相信薄書紀的人品，可是这种事情，谁都没有证据，是非曲直，一面之词总难令人信服。我也是想让大家都说开了，这样以后才能避免误会。”

云画再度看向薄司年，“夏小姐说的对，说清楚了才能避免误会。所以大哥，你是怎么调查的？为什么你会认为是薄伯伯害死了陈先生，你的证据是什么？”

薄司年沉默了。

就在云画想要再度开口的时候，一直都没有说话的薄老爷子，忽然开口。

“我来说吧。当年涉及到了一些更加隐秘的问题，陈长锦和楚菁都牵涉其中，有一点可以肯定，楚菁的确是对面派来的特务，长锦当年也隐约发觉了这一点，才会想要试探，果然，你们最后那次行动暴露了，一下子就死了那么多人。长锦之所以会和你分开，他引开追兵，也是愤怒加不甘，想要寻找一个真相。”

“你回来之后，其他找到遗体的同志们，都确定牺牲，没有找到长锦，上面暂时也没有发话，只说失踪，真正给长锦定性为牺牲，是在楚菁也失踪了之后。我们认为在这段时间内，长锦并未死亡。后来，有关部门甚至还收到了长锦的一个电话，电话里给出了一个密码。正是我们破解m国和对岸交往需要的密码。”

“但与此同时，我们这边也泄露了很多东西，这些机密长锦能够获取，楚菁只能通过长锦来获取。”

薄老爷子说道，“组织上给他们定性，是经过了严密讨论的。除非长锦活着回来，拿出证据，否则当年定性的案子，不可能翻案。”

云画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看着薄老爷子说道：“爷爷，当年……当年最终定案的人，是……你？”

薄老爷子点头，“对，是我。”

云画立刻看向了薄司年。

薄司年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司年，我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只说一遍，当年的案子，我并未有任何私心。”薄老爷子说道。

薄司年捂住了自己的脸，许久才说，“当年陈长锦，挡了薄家的路……”

薄东来脸色一变，“司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当年长锦跟我的确是竞争关系，但你认为，就凭这个，我就会铲除他？我薄东来没那么下作！”

“可是当年把楚菁这个间谍介绍给他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