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了夏雪。
夏雪的表情猛然一变,下意识地就要反驳。
可是在她对上云画的目光之后,她忽然就改了主意,眼神中的无辜和愤怒之色飞快褪去……
她笑了。
这个笑容很轻松,也很高傲,仿佛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这个笑容里还带着浓浓的嘲讽,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夏雪的声音也完全变了,刚才的恐慌和唯唯诺诺、愤怒和无辜,全都不见,只余下了得意,以及爽快。
云画没有吭声,就只是淡淡地看着夏雪,“我什么时候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什么时候开始布下的这个局。”
“哦,什么时候布局,其实也并不重要,不是吗?”夏雪笑着问,“你最想知道的,不应该是我为什么要对付薄家吗?”
“不冲突,一个意思。”云画点头,“我确实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对付薄家,你对薄家的恨,已经远远超过了真正的pn组织对薄家的恨。或者说,真正的pn组织,对薄家的恨是基于更高层面上的,更多的是为了pn的利益,而你通过pn组织表达出来的恨,却是针对薄家本身,那是到极致的一种恨。我很想知道,你的恨,从何而来。”
夏雪仰起头来,笑得很灿烂。
云画又说了一句,“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大哥一直资助你上学,把你从偏远落后愚昧的山区生活中拯救出来,给了你上高中的机会,给了你考大学的机会……还给了你考取研究生,彻底融入现代城市生活的机会。薄家不需要你的感激,但这些付出换来了如此深重的恨,未免太过可笑。”
夏雪猛然看向了云画,声音冷厉,“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愿闻其详。”云画淡淡地道。
夏雪盯着云画看了几秒钟,目光忽然移开,看向了薄东来:“薄东来,你还记得井萍吗?”
薄东来愣了一下,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你怎么认识井萍?你跟她什么关系?”
“还记得啊,我以为你早就忘了。”夏雪勾了勾唇,“我是井萍的女儿。”
“……”薄东来猛然站起身来,盯着夏雪看了一会儿,“难怪我一直觉得你的眉眼有些熟悉,你竟然是井萍的女儿,我真没想到。井萍现在怎么样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
“你还问她怎么样了?”夏雪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你在哪儿!现在问她怎么样,你会猜不到吗?还需要问吗?真虚伪,虚伪!”
“你……”薄东来皱起了眉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井萍只是同学,后来毕业之后,每次同学会她都不曾出现,有人说她去了港岛,有人说她去了国外。我并无她的消息,所以她过得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