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远的住处离李铭的住处并不远,他们的霸气才刚侧漏出一丝,就已经来到了李铭住处。
“三子,李铭呢,让他赶紧滚出来!”吴明远离到门口还二十多米就使了一招河东狮吼。
三子听到声音匆忙跑出来,一见这么大阵仗,声音都变了,“二叔,三伯……你,你们这是要……要干什么?”
“三子,快叫李铭滚出来,大家都是亲戚,我们不难为你。”
三子转身就要进屋去叫李铭,突然想起李铭一大早就出去了,“二叔,李大人不在家,他一早就出去了。”
王六爷等人面面相觑,感情咱这是给空气来了个下马威啊!大家的气势一泻千里。“那,那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这我知道!李大人今早说要去村东找一块什么实验田,我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
“村东?好,就怕你跑了!走吧,我们去村东!”吴明远装模作样地发号施令,接着跑到王六爷身前恭敬地问了他一句:“爷,咱去村东?”
“嗯,去吧。”六爷面色平淡的回答。
“好嘞!走喽!”吴明远唱戏一样呼喝一句,当先领头往村东去了。
村东一片荒地前,李铭与几个人正查看这块地的品质如何,周围还有不少村民围观。这片荒地是村里一个对李铭比较友好的小地主家的土地,因为他家人丁不旺,这片土地又很贫瘠,所以一直没有开垦,已经荒废有些年数了。这小地主在得知李铭要租借土地做实验,第一个跑去要租给他。李铭就带人来看看土地合不合格。
此时,一名农学家正仔细观察着土壤,过了一会儿,他起身说:“这片土地的确贫瘠,不过具体数据还得采集些样本回去化验一下。”
李铭说:“好!这片土地越贫瘠越好!只有这样,当这块地里长出好庄稼时,村民才会相信咱们的东西是好的!”周围的人都不太明白他俩说得啥,不过听到李铭说土壤越贫瘠越好,都有些气愤。
李铭察觉到村民的反应,立即解释到:“乡亲们,大家可知道西洋的化肥?”众人摇头。“那也没事儿。乡亲们,洋人在种田时都会使用化肥,这化肥啊,听名字,就是一种‘肥’。这肥,可比大家平时用的粪肥管用多了,要是施上化肥,一亩地增产二三百斤也是轻轻松松的事!”
“什么?天底下还有这等神物?”村民惊呆了。增产二三百斤,还是轻轻松松的?我的个天哪,你晓不晓得俺家地一亩总共才产一二百斤米哪!你这明显是骗俺们呢!
李铭没有在乎村民的不信任,事实才能说明一切,“乡亲们,我知道大家都不相信我说的话,认为我在说大话,我在骗大家。没关系,我理解你们的想法。不过,乡亲们只管等着,今年我就会在这里种一块实验田。这块地有多贫瘠大家想必都了解吧?”
“了解。俺爹年轻时还想在这块地种庄稼,结果收的粮食连种子都没挣回来!”
“我前些年也在这里种过,结果那年差点连饭都吃不上!”
“既然大家都了解,那就请大家好好看着,如果今年我在这里种的庄稼收成低于二百斤,我就赔给在场诸位每家每户十两银子,咱们可以现在立下字据。”
村民看他如此自信,心中已有些相信了,毕竟洋人的东西听说是极神奇的,说不定人家真有这等神物呢,“李大人说得哪里话,我们怎么能平白无故地要大人的银子,只要大人真有那化肥的话,日后卖与我们一些,我们就心满意足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说到。
“就是,就是,我们不要银子,只要给我们化肥就行了!”
“既然乡亲们如此说了,那来年我的化肥一定以最低价卖给你们!”
正待乡亲们想要说声谢谢时,一声刺耳的话钻进众人的耳朵,“呔!大胆李铭,见了王大爷还不下跪!”
李铭定睛一看,原来是这几天闹得很欢腾的吴明远,不知道这二货又发什么神经了。
吴明远丝毫没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不等李铭说话,又呵斥到:“果然好大狗胆!李铭,你不知尊卑,得罪王员外,仗势欺人,意欲侵吞我村土地,如今又聚众闹事,想要造反不成!还不速速跪下求饶,若是王大爷高兴了,兴许会在员外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否则,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六爷被这一声“大爷”称呼的一脸笑容,呵呵笑着对李铭说:“你就是李铭?竟敢得罪我家老爷,好大胆子!不过念你年轻气盛,只要你让爷我舒坦舒坦,爷就替你美言几句。”
让你舒坦?李铭心中恶寒,难道小脚女人满足不了他,所以要找大脚男人了?死变、态!“我说,你是什么鬼?没看爷正忙着呢吗?有事说事,没事,哥唔恩,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