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一身的杀气,愈来愈强,这让巫族众多长老都是变色,目光不善的在鱼纯身上来回转悠,但最终都是苦涩的摇头。 ..
“巫奎曾说过,这个巫山最见不得别人求饶,你这样激怒他,这是想要害死宁飞吗?”季泰一沉声道。
鱼纯浑身一抖:“老小子,你可要知道,本座是你的老前辈,你必须保持对本座的尊敬。老前辈做事情,岂是你么这些小辈能够明白。老前辈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视野比你们宽广了不知多少被,自然能够明白各种事情之间的要害关系,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季泰一神情略微放松,淡淡道:“这种情形下,你都有把握?”
“本作还没有说完,除了今天这件事,本座做事一般都是有把握的。”鱼纯无所谓道。
季泰一惊怒,恨不得一脚将鱼纯踢飞。
鱼纯有些怪异道:“本座现在的做法,和巫族的那些长老没有什么不同,我们虽然是凡人眼中的神,但终究还是在这世间争渡,谁又能知道未来会怎样,兴许会有什么怪异的可能,只有在危机中才能显露出来。”
“未来谁又能知晓,就算是道尊也不尽知。”季泰一轻语,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对于鱼纯的愤怒,心中顿时惭愧,“此时的鱼纯,和方才的巫族又有什么两样?”
“此人……”隐世老者转头看着鱼纯。
那平淡的目光,似乎可以穿透一切,让鱼纯浑身一阵冰凉,有种被人扒光衣服乱看的感觉,顿时心中羞怒,毫不示弱的盯了回去。
隐世老者轻笑:“原来是条鱼,那个地方都没有去过了,不知那里风景可曾依旧,旁边的那株枯树,可曾再次芽。”
鱼纯惊颤,心中骇然,再也不敢于老者对视。
场中人都在注视擂台上的战斗,但都是修为不弱,王者一下几乎没有,早将隐世老者的话语听在耳中。似隐世老者这种存在,提及的地方自然不是一般,但他言语中并没有说明,没有人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叫做什么名字。
只有仙族的那些老者耸然动容,目光怪异的在鱼纯身上来回转动,仿佛是猛兽相中猎物,等待着最好的时机出手,这让鱼纯一阵不自然。
擂台中的宁飞,比之鱼纯还不如,拥有杀气的巫山,像是变了一个人,出手的法术凌厉无比,一道道都是不曾留手,那种禁锢的力量更强,宁飞像是琥珀中的虫子,根本无法躲开,就算是催动手心的符文都是不行,只能被动的承受。
“有这样的差距,如何取胜?”
宁飞阵阵叫苦,只能一次次的以归元秘术将法术磨灭,又以三重守护防身。只是面对不一样的巫山,他的所作所为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不知道多少次都被巫山的力量击中身体,一道道的血印彪血,深深的告诉他,巫山真的是要杀人了。
“早听灵儿说过,你掌握的法术不多,本以为她只是想袒护你,说了谎话,如今看来,一切都是真的。”巫山声音冰冷,头顶的星空中,又多出一片辉煌的光芒,诸多魔神突然显现出来,一个个张弓拉箭,气势凌厉的直至宁飞。
宁飞心下焦急,元神更是奋力的冲击已经裂痕满布的薄幕。
他人或许不知道,但他却清晰的感觉到,在那薄幕后方,有着他梦寐以求的力量。
不断的应对巫山的冲击,宁飞浑身阵阵麻木,疲惫和痛苦让他想要昏死过去,但他都是咬牙坚持,只是这坚韧的难以想象的薄幕,就算是裂痕满布,都不是他能够轻易击碎,反到因为他急于求成,一道道反震出来,将他的元神震得不轻。
也亏得有之前的药力补充,他才能这样的坚持。
“好你个巫山,你这么不近人情,就算不为巫族着想,也该为你妹妹好好想想,做做样子也就罢了,可别真的闹出人命,你不要忘了,你这是以大欺小,这是不公平的。”鱼纯大义凛然的高呼,让巫族的诸人都是神色大变。
“这样一来,巫山心中最后一点顾忌都要被他抹去。始祖留下的擂台,圣器是不会出手的,而以我们的能力,却无法打破擂台。”巫元喃喃道。
“老夫了解巫山,纵然他知道这么做会让他后悔,但他依然会如此做下去。”巫奎面色一阵煞白。
“这可恶的鱼纯,待我们三兄弟去杀了他。”巫天行怒道。
“不可!”巫元出手拦住三人,而后看向隐世老者。
隐世老者意味深长的轻笑,而后摇头道:“机缘早已定,何必惹烦忧。”
几乎是在鱼纯话语落下,巫山面色又是一变,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川,也不知他经历和种事情,一股自心灵的冰冷,让人一阵颤抖,就算是下方那些境界高过他的长者,都是一个个心中寒。
一个又一个神相在他的头顶出现,似乎历史中出现过的神相都出现了,天地有感,垂落下无数的光芒,仿若丝绦一般,簇拥着中心那个非同一般的存在。
诸多神相同时力量涌动,无情而又沧桑的法术极快的生出,直往宁飞扑来,犹如苍天的一击,令人茫然无助。
宁飞的思绪几乎停滞,呆呆的看着就要落下的攻击,这已经出了他所能应对的范围,就是一个一重天的皇者,面对这样一击也只能慨然长叹,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