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有话尽管说,我知无不言。”
“您托人在各个位面传播双梦记、建立传送门的时候,有没有设置开启传送门的仪式,比如必须念诵特定的咒语,同时还要摇响铭刻着邪神徽记的铜铃,才能打开传送门。”
“开启传送门的咒文是有的,我会托人写入不同版本的双梦记里,可是铭刻邪神徽记的铜铃?”霍尔蒙克斯似乎很迷茫,“那不就是狂徒教派的邪徽?那是希格斯的标志,我可没有让人模仿过那套鬼把戏。”
“这就奇怪了……”歌罗法神色古怪,“我们进入阿克伦的时候,开启传送祭坛的确是用到了狂徒邪徽,而且那座祭坛还有希格斯的党羽守卫。”
水晶罐中的意志沉默许久才喃喃自语:“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希格斯还在继续传播骗局,创造新的传送门?不可能!那个疯狂的家伙没有理由这样做啊!”
“也许正是因为疯狂,他反而会做出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罗兰接上一句。他看出霍尔蒙克斯的精神已经非常疲劳,便代表同伴提出告辞。离开的时候,他注意到歌罗法使了个眼色,便有意落在后面,跟着歌罗法拐进一个僻静的角落。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说说吧,有哪里不对劲?”罗兰轻声问。
“就是我最后提出的那个问题,恐怖湖底的传送祭坛,从双梦记作者的生活年代以及祭坛的建造年代来推算,当时霍尔蒙克斯大师已经人格分裂、沦为瓶中囚徒,那座祭坛应该不是他托人建立的。”歌罗法眉头紧锁。
“难道不存在另一种可能,比如这位瓶中老人一直在撒谎,从头到尾都在欺骗我们。”罗兰冷冷地问。
歌罗法的面庞抽搐了一下,颓然叹息:“当然存在这种可能,但是我不忍以这样的恶意揣测一位可怜的老人,如果非要给这件事寻找一个答案,我宁愿相信是希格斯出于某种理由建造了恐怖湖底的那座祭坛。”
“也许我们永远无法得知真相……”罗兰忽然笑了起来,“别想太多,这里是阿克伦啊,在这座完全没有逻辑可言的噩梦都市里寻求真相,岂不是很傻?”
“你说得对,一个人来到阿克伦,就得学会放弃好奇心,学会得过切过,有些事想不通就想不通吧,真相什么的,其实真没有那么重要。”歌罗法故作释然地伸了个懒腰。
“回去好好休息,明早见。”罗兰拍拍他的肩膀,“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是我们在阿克伦的最后一天了。”
“希望如此!”歌罗法重重地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