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画面一转，已经到了仙界的白毛域。

盐首星，道法院前的那一抹动人的白色！白衣飘飘，恍然若仙，那一个好像白莲一样的女子，静静卓立，不言不语，静立藏书楼中，那风采已经把叶空的生命照亮！

“所谓仙人修炼，一种是天道，一种是力！合而为天道之力，世间有十万大道，习得一种，可以为金仙，仙元越多，大道越多，若能习得大道十万，那便是天道！”

不知不觉中，西陵仙子讲道的场景又浮现眼前。

叶空的记忆处于一种很奇特的状态，说恢复也没有恢复，说没有恢复，可是他的一生又从时间长河之中让他记取。

那种好像是自己，又好像是别人的人生，一直都让他有一种迷蒙的感觉。

可直到这一刻，看见西陵琳，他感觉到自己心底最深处，有什么东西复活了！

“这不是别人的人生，这是我的人生！因为，这是我的女人，我永远都无法忘记！”

“西陵、若兰、君柔……所有所有我的女人，我叶空忘记一切也不能忘记你们！等我，我会回来！”

……

眼前的镜头又一次跳过，那是在神界，在东升神国的神都修炼所。

“我们今天的主题是，道是什么？”白面书生校长的嗓音在高大中空的神都镇魂塔之中回荡。

这是神都一个洋溢着欢乐气息的午后，不过浮现在记忆最深处的，却是一个有着水蓝长发的动人身影……

“道，就是法则！”虽然只是一个偏神，可是她对于道的理解，却让人惊叹！

叶空在神界闯荡若干年，这是第一个清楚的将道和法则画等号的人！

水蓝神是一个知性的学者型美丽女人，若不是当天叶空的出现，那个下午她的风头可以长久流传。

可是当那个化妆成卖酒的魔人出现以后，却才掀起真正的风暴！

他放出一壶壶的美酒，更是告诉所有的在场人等！

真正的道，他一个即将创世者认为的道，就是写下法则的人！

披星戴月，披荆斩棘！

早早上路，追寻真谛；一路的前行，永远的坚持，发疯一样的争抢，永远要站在同类之前！

这些修炼者、寻道者，他们就好像是云海之中的迷失者，他们大声呼喊，他们不停向前，他们永远都不会停下脚步！

正是因为他们希望有一天，可以写下法则！

属于自己的法则！

“自然不是道、天道不是道、法则也不是道……真正的道，只有一个，那就是成为一个法则的掌控者！”

“自有一方天地，宇宙在手中掌握，操纵万物生死，自己永恒不灭，这才是道！”

这些，都是当年叶空在创世之前，对于道的理解！

当叶空回顾此生，想要找出道之答案的时候，盘古的残念也无限接近他的意志。

一个淡淡的声音开口问道，“掌控法则的人就是道？这是你的回答么！”

“不。”

让人诧异的是，盘腿坐着的叶空竟然摇摇头，说出一个不字！

盘古的声音仍然不悲不喜，淡淡道，“为什么？”

叶空道，“曾经我以为自己世界的法则是自己写下，可是当我失去记忆，用置身事外的眼光来看，才发现，这些法则并不是我写下，而是它们自己就在那里，等待有缘人寻找到！”

“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盘古的残念都不由得感慨一声，又一次问道，“你觉得道究竟是何？”

叶空沉默不言，过了许久……这才双目一睁，开口缓缓道，“道，也不是掌控法则的人！而是……一层层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