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出头。
夜间的雨停了一个多小时,又继续下了起来,落在树上、地面上、建筑上,带起些许声响。
东京警视厅五百米开外的几处大楼,琴酒、伏特加、贝尔摩德等人占据了绝佳的狙击点,静候着押送皮斯科的警车到来。
一座商厦的楼顶,琴酒、伏特加站在一起,观察着下方马路上的状况。
楼顶冷风猎猎,琴酒按着耳麦式对讲机,雨水“piapia”地甩在他的脸上,安排着任务:“……根据情报,警车共有五辆,将在一分钟后抵达狙击地点。我们此次的目标有五个人,皮斯科以及组织给皮斯科安排的两名保镖、监视他的佣人还有可能知道一些内情的管家……”
“……我和伏特加负责皮斯科,贝尔摩德负责管家,基安蒂负责佣人,科恩、卡尔瓦多斯负责两个保镖……”
“……我们的人会负责让警车停下来,然后抓紧机会,一定要一击必杀!”
“好的,琴酒。”耳麦式对讲机内一串应答声,基安蒂哼哼轻笑着,“……时间再快一点、再快一点,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琴酒皱了皱眉头,吩咐道:“……基安蒂,我们今天的目标是皮斯科他们,不要因为好奇或者无聊,随意猎杀讨厌的警犬和无辜的羊,这样可能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
“我明白了,琴酒。”基安蒂应了一声,十几秒钟后,贝尔摩德的声音传来,“……目标逼近了。”
……
开往警视厅的警车上。
高木和枡山宪三坐在车后座上,副驾驶上的目暮警官不断地对枡山宪三提出问题:“枡山先生,十亿日元出现在您卧室的保险箱里面,这意味着什么,您心里面清楚……所以,我希望您可以老老实实地把真相说出来……”
高木涉也开口道:“……枡山先生,根据我们接到的电话里的内容,您似乎还和其他人一起策划了银行劫案,关于他们的身份……”
“……抱歉,警官先生,我还是那句话,在没有抵达警视厅、我的律师不在场的情况下,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枡山宪三依旧黑着脸回答。
目暮警官皱着眉头说道:“枡山先生,我们现场搜查人员正在搜证中,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更多的证据……”
目暮警官正说着,忽然间只见警车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好悬没有撞上前面那辆警车。
高木涉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道:“怎么回事儿?”
“前面似乎有一辆货车打滑,横在了路中间,挡住了路……”司机警员连忙回答,然后打开车门,“……我这就下车问一下。”
车后座上,枡山宪三看着眼前的情况,嘴角忽然泛起了一丝笑容,扭头看向黑漆漆的车外:“……我看,应该是他们来了吧……”
“……他们?!”目暮警官脸色变了变,“……他们是谁?”
“……呵呵……”枡山宪三轻笑一声,“……我要是被警察抓走的话,他们肯定会很麻烦。所以,他们肯定会来救……”
枡山宪三话没说完,周围突兀地响起几声枪响,紧接着警车后座车门应声而碎,然后枡山宪三的脑袋上半部分就像是烂西瓜一样炸开,鲜血、脑浆溅了旁边的高木一身。
“……我的……”枡山宪三嘴唇继续张合,说完了最后两个字,然后倒在了高木涉的身上。
一瞬间,高木大脑空白,目暮警官瞳孔收缩,狼狈地爬下警车,把高木也拉了下去,在车后隐藏起来,拿着警车上的对讲机求助起来:“……我是目暮,我是目暮!我们现在在警视厅附近,刚才十亿日元银行劫案嫌疑人枡山宪三遭人狙杀,请马上支援……”
“管家死了!”
“保镖,两个保镖也都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