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回头。赵聿满脸惊讶的看着我,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道,苏犹在,你竟然还没有死?
我哈哈一笑,纵身来到众人身前,道,本来已经死了,可是到了阎王爷那,他说我还有一个还未相认的儿子,还没尽享天伦之乐,就把我放回来了,乖儿子,叫爸爸。
赵聿怒骂道,叫你妹!姓苏的,有本事跟我大战三百回合。
我摇摇头,换作以往,我肯定会应战,可如今咱俩辈分不一样,我要真出手,在江湖上传了出去,岂不成了为老不尊?哦,不对,应该是我教训咱家子孙,应该也不算事儿。
赵聿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对钟长生道,钟阁主,如今胜负已定,你看登琅琊阁一事,是不是该有个了断了?钟长生却道,此事可以从长计议,最近琅琊阁正在检修,苏少侠你要真想去,那就等修好了再说吧。
我心中暗骂这个老狐狸,分明是见到赵聿没有取胜,这是准备耍赖的节奏啊。
张幼谦大声道,堂堂琅琊阁主说出的话,难道就当是放屁嘛?李长陵虽然有些不满,但钟长生毕竟是他师父,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钟长生被张幼谦一挤兑,冷着脸道,天下武库乃我琅琊阁私产,我们愿意让谁看就让谁看,想给谁看就给谁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家伙来这里嚼舌根?
赵聿这番话,分明就是避重就轻,偷梁换柱转换概念。
不知何时,钟鹿鸣出现在了场内,她道,琅琊台比武乃整个长老会定下来的规矩,如今胜负已分,你却又百般刁难,将咱们祖宗的脸面都丢尽了。
话音一出,琅琊阁众人纷纷不语。
钟长生对钟鹿鸣早已不满,可奈何钟鹿鸣在琅琊阁武功最高,而且威望最盛,要不当年她曾犯了一个低级错误,这琅琊阁主怎样也轮不到钟长生来当。
我朝钟鹿鸣拱了拱手,说,这琅琊四阁,去与不去,我根本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我去不去倒是无所谓,只要是赵聿不去,那我就没有意见了。
赵聿在一旁听得暴跳如雷,可是比武之前有言在先,而且还是钟长生做了担保的,他呼吸急促,强忍着咽下了这口恶气,早已没有了先前那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按照先前定下的比武规矩,我成了入阁观天书的第一顺位人选。这个结果已经不可改变,钟长生若是反驳,必然会引起众怒。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办法,于是施展出了拖字诀。
依照琅琊阁祖制,入琅琊阁观书之人,三日之内,要戒烟、戒酒、戒色、戒赌,做到这四戒,方能入琅琊阁。
我看着钟鹿鸣,她沉吟了下,当年先祖创立琅琊阁之时,倒是有这个规矩,可这么多年来,我琅琊阁弟子入阁观书,也没有真正遵守过,话说当年你入阁观书前一天,刚娶了第三房姨太呢。
钟长生道,当年我没有守祖制,你们也没有提出意见。这并不代表这个规矩以后就可以不遵守。
张幼谦说这不是双重标准嘛?
钟长生道,双标也罢,祖制也好,规矩定了,那就是要人遵守的。各位长老意下如何?
琅琊阁长老会有五人,钟长生、钟鹿鸣加三位长老。其中,刁婆婆已督促李登云生孙子去了,剩下二人都是钟长生的人,他们自然会支持钟长生的意见。
我说这也不打紧,大不了在这里多住几天而已。
钟长生环顾四周,喊道,散了,都愣着干嘛,难道还等管晚饭嘛?
众人纷纷散去。
这次比武,作为钟长生弟子,李长陵公然在大庭广众下忤逆师父的意思,这让钟长生很没有面子,他有些不满道,李长陵,你这样让我很难看啊,我来问你,这姓苏的给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迁就与他?
李长陵恭敬道,我这是对事不对人,师父……
钟长生连摆手,别,我可当不了你师父,你是我师父!
钟鹿鸣嘲笑道,连自己的弟子都认为你有问题,钟长生,做师父到这种地步,真是失败啊。钟长生沉声道,姓钟的,要不是你在其中挑拨和掺和,这小子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李长陵连忙跪下,师父,徒弟知错,此事不怪小师娘!
钟长生连连冷笑,你是琅琊阁剑子不假,我能立你为剑子,当然也能废了你!
赵聿在一旁道,钟阁主请息怒,这件事非同小可,长陵兄犯了忤逆师门之罪,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在我们英雄盟,那就是三刀六洞,逐出师门的下场,素闻琅琊阁主铁面无私,按理说将他逐出师门也不是不可。当然了,我只是个外人,说这种话有些僭越了。
张幼谦冷笑道,既然知道,还特么那么多屁话。
赵聿被张幼谦一呛,恼道,姓张的,我说什么管你屁事?
张幼谦反道,老子说什么,又管你屁事?
赵聿今日本来就一肚子火气,此刻被张幼谦一堵,一腔火气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口,他拔剑而出,冲着张幼谦就刺了过来,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张幼谦脚下一个滑步,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