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依然笑道:“二叔何苦如此说,不管怎样,我和二叔也都是苏家人。一府之人,当相互体谅,怎么一见面就成了仇敌呢?”
苏克己大笑:“相互体谅?你痛殴庆儿的时候,可没想过他是自家人吧?”
苏沉叹息:“二叔费尽心思改制的时候,也没把我当自家人不是?”
“混账!”苏克己一下站了起来:“苏沉,你过来就是来挑衅我的吗?”
“只是想看看能否化干戈为玉帛。”
“你就是这么来求饶的?”
“二叔搞错了,我是求和,不是求饶。”
“和?你我之间早无和平可言!”
“也许吧,我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苏克己眼睛眯起:“我明白了。你小子今天过来,就是在故意让别人以为你在主动求和,是我不愿意,从而给人我欺压你,制造内部争斗的印象吧?”
苏沉淡淡道:“二叔想怎么理解是二叔的事,若二叔不喜,大可将我从这里打出去。”
“我才不上你的当呢。”苏克己哼道:“我会让庆儿在擂台之上,好好打折你的腿,到那时谁都没话说!”
这叔侄二人,终于撕下最后一点温情的面纱,只剩下痛恨与诅咒。
苏沉也不气恼,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与苏克己打着嘴仗,看样子也是要好好发泄一下过去这些日子来的积怨。
相互间正唇枪舌剑的时候,忽听外面一阵喧哗声响起。
苏克己不满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有小厮过来报:“回老爷,是铭书和长远为了一点小事打起来了。”
“哼,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这个铭书也不是个省事的。”苏克己怒道。
“谁对谁错,还说不好呢。二叔可要与我一起评判下?”
“好啊!”苏克己已大步出去。
外面,铭书和叫长远的下人正扭打成一团。
苏克己出来,怒声质问怎么回事,两人这才分开。那长远委屈的站起,说刚才不知怎的,铭书走路时撞了他一下,他还未发火,铭书到把他大骂一顿,他气不过才与其争斗云云。
他们在说话,争辩,苏沉的目光却早已越过这里,看向众人之后。
一个人正从府外进入。
长松!
他终于回来了,在苏沉安排好这一切后。
看到长松回来,苏沉突然道:“剑心。”
“少爷?”
“我好像把我的扇子落在二老爷的院子里了,你进去给我找一下。”
“是,少爷。”剑心转身入院。
“要好好找,找仔细些。”苏沉意味深长的说道。
那边,长松已与苏克己接上头。
面对带回自己一直在期待的药剂的长松,苏克己显然也没了兴致理会那些小事,将长松拉到一旁窃窃私语了几句后,从长松那里接过一个盒子,打开看了看,确认无事后长出口气,却是直接拿着盒子回院了。
见到此景,苏沉的嘴角微微抿出一丝笑意,道:“铭书,我们走。”
铭书忙跟过来。
拿叫长远的小仆没什么眼色,眼见欺负了自己的人要走,扑过来道:“四少爷,这事还没完呢。”
苏沉顺手一巴掌将他扇飞出去:“现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