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千愁、庞润良、尚道元每个人都是面色凝重如临大敌,如今的薛战虽然已经是双腿残疾,可是他昔日残忍冷血的手法仍然让这群人记忆犹新。
庞润良道:“薛战!”他转向苏乐道:“少爷,宗主曾经说过,只要这个人胆敢踏出疯人院半步,格杀勿论!”
苏乐道:“规矩是人定的,上任门主定下来的规矩,我有权更改。”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前所未有的强势表现让在场的每个人心中都是一怔。
薛战催动轮椅来到左强的面前,冷冷望着左强,他的目光宛如两把寒冷的飞刀,一直刺向左强的双眼深处,左强被他看得心中一寒,强行鼓起勇气和薛战对视着。在当年薛战没出事之前,左强绝不敢以这样的目光和他对视,十八年过去,此消彼长,左强认为薛战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威风,而自己也拥有了和他一争短长的实力。
薛战露出一丝狞笑道:“左强啊,想不到你现在也有资格坐在这里了!”
左强怒道:“薛战,你什么意思?”
薛战道:“听说殷修海是死在你的手里,看来你的手段要比他更厉害。”
左强指着薛战道:“他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
苏乐摆了摆手道:“张伯,这里没你事了!”张祖堂起身向苏乐深深一躬,然后转身退出门去,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退出了今天的舞台。
旧人离去,新人登场,薛战转动轮椅来到张祖堂刚刚所在的位置,一伸手将座椅拉到了一边,然后移动轮椅来到桌前。
苏乐微笑道:“我想不用我为大家介绍了,薛战,当年索命门的元老之一,我决定将张祖堂留下的摊子交给他管理,各位有什么意见?”
庞润良和尚道元面面相觑,赵千愁冷眼旁观,局势的走向已经彻底超出了他的预料,不知苏乐为何会找到这个煞星,请出薛战明显是为了克制左强,这是要以毒攻毒?以暴制暴?
赵千愁没什么意见,事实上这件事发生在申海的地面上,父亲早已向他交代,埋头经营好他们京城的势力,逐渐和千机门划清界限,如非必要绝不出头,申海地盘上哪怕闹得再热闹也跟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庞润良和尚道元当然不想薛战出山,可是他们也都知道薛战的厉害,谁也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出头,因为出面反对就意味着得罪薛战,跟一个疯狂变态的冷血杀手为敌,绝对是一件愚蠢之极的事情,聪明人绝不会这样干。
所以最终只能是左强在反对,左强道:“我反对,他根本不是千机门的一份子,又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
苏乐道:“薛战生病之前曾经是索命门的一员,后来索命门并入千机门,他理所当然就是我们千机门中的一员。”
左强道:“少爷,宗主虽然走了,可是有些事情是当年他定下来的,您要是将一切推翻,只怕会落人话柄吧?”
薛战冷冷望着左强道:“左强,你什么意思,宗主曾经说过,他有生之年只要我跨出精神病院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那是因为宗主以为我要反他,此一时彼一时,门主找人治好了我的病,又让我重获自由,你以为我会对门主不利?还是你感到我的出现危及到了你的利益,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除去我?”
左强怒道:“薛战,当年夜杀意图谋害宗主,你不要忘了你是夜杀中的一员。”
薛战道:“我是夜杀中的一员不假,可是你们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我并未参予谋害宗主,殷修海设计刺杀宗主的时候,我已经发疯住院,难道你想将这笔责任也算在我的头上?好,就算我需要承担责任,我且问你,你的干儿子意图谋害门主,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你又当负起怎样的责任?
蒋勋听薛战这么说,他大声分辩道:“我何时要谋害门主了,你这瘸子竟然血口喷人!”
薛战嘿嘿笑道:“你叫我瘸子?就算你干爹也不敢这么称呼我一句,你算个什么东西?”他驱动轮椅缓缓向蒋勋行去。
蒋勋身为索命门的年轻一代根本不知道薛战当年的威名,对他自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忌惮,此时明龙已经回撤到后方,蒋勋看到薛战靠近自己,他站了起来,指着薛战道:“我做错事,我就不怕承担责任,可几时论到你这个残废来教训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