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横,洛根就把所有话语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但他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茱莉亚满脸的悲伤,甚至可以听到心碎的声音,眼神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溃散开来,这顿时让洛根手足无措起来,试图安慰一下茱莉亚,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下手。
刹那间,洛根就心软了,真相已经涌到了嘴边;但转念一想,长痛不如短痛,他还是必须坚持下去,狠狠地咬了咬舌尖,终究还是忍住了。
往前走了一步,洛根手忙脚乱地将茱莉亚揽入怀中,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着:
“不要伤心了。对于你来说,这是好事。斑比一点都不值得,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如果你是因为那张脸而喜欢上他的话,很快就会厌烦了,看久了之后,一点都不怎么样;如果是性格的话,相信我,他就是一个混蛋!我是认真的!”
茱莉亚没有回答,只是推开了洛根,意兴阑珊地重新坐回了床铺之上,对于比赛似乎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洛根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度过了危机。接下来,只需要静静地等待,过一段时间,茱莉亚就会恢复过来,然后彻底忘记陆恪,事情就会好起来了。现在的痛苦只是暂时的。
留在房间里,洛根又安慰了茱莉亚几句,这一次,没有再强迫茱莉亚下楼观看比赛直播,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然后将房间门重新关上,背部靠着门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好险,刚才急中生智,成功地解决了问题,否则如此棘手的事情,放任下去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重新回到客厅,蒂芙尼抬起头来,“茱莉亚呢?”
“呃,她……她有点不太舒服,休息一会。”洛根简单地说道,担心话语没有说服力,又补充了一句,“反正对于爱国者队,她也没有什么兴趣,不是非看不可的。”
这一次,蒂芙尼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了,只是絮絮叨叨地说着,“我们还是把比赛录制起来吧,不然到时候她又后悔了,肯定要问我们为什么没有录制的。”然后其他人都叽叽喳喳地热闹起来,比赛已经进入了投掷硬币的阶段,开赛在即。
洛根在旁边的沙发坐下来,然后就察觉到斜对面的目光,抬起头,一下就看到了陆恪关切的视线,洛根不由一阵心虚,回想起来刚才的胡言乱语,几乎不敢直视陆恪,只能胡乱地点点头又摇摇头,示意没事,随后就夸张地惊呼起来,“开始了,开始了!今天的另外一场重头戏!”
陆恪也没有多想,转过头就看向了大屏幕,和奥斯汀隔空开始谈论起今天这场比赛。
蒂姆-蒂博,丹佛野马的四分卫,天选之子,神乎其神地击败了匹兹堡钢人,来到了新英格兰爱国者面前,堪称是今年季后赛的最大黑马,现在蒂博对阵布雷迪,这场比赛的讨论指数也已经轻松破表。
今天下午,陆恪率领的旧金山49人击败了新奥尔良圣徒之后,就连负责直播这场比赛的cbs电视台解说员们也纷纷表示,“新老对决”一路延续到了这一场分区赛之上,布雷迪和他所率领的新英格兰爱国者必须小心谨慎,提防冷门的出现。
奥斯汀正在和陆恪吐槽,他完全无法想明白,蒂博到底是怎么赢得上一场比赛胜利的。
事实上,整个联盟都不明白,就连钢人队自己都一脸懵逼,莫名其妙地就输掉了比赛,除了“上帝眷顾”之外,似乎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茱莉亚!”蒂芙尼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了出现在楼梯口的女儿,一声惊呼,然后所有人齐刷刷地都转过头去,投去了视线,“你不是说,身体不太舒服吗?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我们把比赛录制起来,之后你想看的话,再看回放。”
茱莉亚看了洛根一眼,清了清嗓子,“嗯,没有关系,我加入你们,在旁边看看就好。”最后,视线还是再次落在了陆恪和坎蒂丝身上。
思来想去,茱莉亚还是不甘心,甚至还没有开始战斗,就已经选择了放弃,这不是她的性格,也不是陆恪的性格,至少,她应该勇敢地站出来争取,那么即使失败了,她也不会后悔,像鸵鸟一般懦弱地将脑袋埋在沙子里,她不想要这样。
鼓起勇气,挺直腰杆,昂首挺胸,茱莉亚再次出现在了客厅。
洛根懊恼地皱起了眉宇,他已经可以预料到,一场灾难正在火速赶来的路上,但开工已经没有回头箭,他现在只能将错就错了,眼看着茱莉亚就朝着正中央的沙发方向走了过去,他迅速站了起来,一个鱼跃,就跳到了陆恪的身边,快速抢占了“战术要塞”。
本来,陆恪、坎蒂丝、江攸宁三个人坐在了中央的沙发上,右手边是奥斯汀和陆正则,左手边则是洛根,蒂芙尼依旧在大厅里走动着,暂时还没有坐下来。
容纳三个人的沙发还算富裕,并不拥挤,但洛根那壮硕的身体冲撞过来,顿时就是一片兵荒马乱,蒂芙尼更是一阵无语,“洛根!你怎么回事?这里不是还有那么多空间吗?为什么硬要到斑比身边挤呢?真是,还是一个孩子,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