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四十码线!三十五码线!三十码线!莫斯!莫斯还在持续奔跑着!芝加哥熊的安全卫克里斯-康特正在补防,他正在追赶着,但莫斯的跑动依旧灵巧!莫斯!康特!康特!莫斯!两个人正在纠缠着!”
“哦!不对,这不对!噢,太遗憾了!康特拉拽住了莫斯的球衣,然后整个人摔倒在地,利用这样的犯规战术将莫斯硬生生地拉拽在了地上,犯规!这绝对是犯规!如此防守太丑陋了,完全破坏了这一次漂亮的进攻!”
“康特在二十五码线附近将莫斯拉倒了,终止了这一次进攻。”
“如果不是这一次犯规,莫斯几乎就可以冲进端区完成达阵了!对于旧金山49人来说,这着实是一次遗憾;但对于芝加哥熊来说,他们却完成了自我拯救!只是,以犯规的方式来延续比赛的悬念,这对于观众来说着实是遗憾的。”
……
球场边上,弗农和提尔曼的言语冲突才刚刚中断;球场之上,莫斯和康特的垃圾话就开始狂飙了,虽然没有肢体冲突,但两个人的口沫飞溅都停不下来,尤其是莫斯,出离的愤怒让他的情绪再次失去了控制。
过去几周时间的相安无事,几乎就让人忘记了莫斯的本性:他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而且是敌友不分,就连自己的球迷都可以破口大骂,更何况是自己的队友,这名刺头在整个联盟之中都赫赫有名,和他比较起来,克拉布特里、谢尔曼等等都要靠边站。
如果不是这一次黄旗犯规,莫斯完全可以冲进端区,完成达阵,但现在就这样夭折了,他怎么可能能够冷静得下来呢?
尽管旧金山49人进攻组队友们拉住了莫斯,避免了肢体冲突,但他们没有人能够劝得住莫斯,又或者说,没有人敢劝。
最后还是紧随而至的陆恪挺身而出,“冷静。冷静!”陆恪大声地打断了莫斯的话语,“如果你觉得错过了这次机会就没有办法完成达阵的话,尽管继续发火,耽误比赛时间。”
说完之后,陆恪也没有理会莫斯,招呼着队友们,“列阵,快速列阵!”
莫斯站在原地认真想了想,虽然还是心气难平,但终究还是没有再继续发作下去。正如陆恪所说,他们现在对于达阵拥有绝对的信心,与其纠缠着一档进攻一次犯规不放,不如再次投入进攻完成达阵,狠狠打脸。
莫斯一路小跑地重新回到了进攻组队友身边,对着陆恪恶声恶气地说道,“下次你敢再这样对我说话的话,我直接就给你脸颊一拳。草!”放下狠话之后,没有再多说什么,随后就安静地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完成列阵。
不过是嘴巴逞能而已,陆恪就当做是苍蝇在飞舞,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集中注意力。
刚刚这一波进攻,双跑卫战术是烟雾弹,却也不仅仅是烟雾弹,如果芝加哥熊的一线防守没有能够收缩起来的话,那么陆恪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跑球,或者是槽位路线跑卫接球;但如果前线对峙激烈起来的话,陆恪就选择传球。
莫斯和弗农的跑动路线是陆恪单独安排的。
今天比赛第一波进攻中,芝加哥熊防守组利用了陆恪的习惯:敏锐的防守阅读,成功地制造了陷阱,取得了优越的成效;中场休息的时候,陆恪与四分卫教练基普-克莱斯特商议过后,也决定利用提尔曼的习惯:敏锐的比赛直觉,制造陷阱。
这是防不胜防的。
因为比赛过程中瞬息万变,许多反应都是条件反射,根本来不及慢慢思考。陆恪是如此,提尔曼也是如此。
在传球出手的时候,陆恪没有假动作,却故意放慢了四分之一拍,捕捉提尔曼的移动趋势,没有变化,那就传给弗农,有变化,那就传给莫斯。
提尔曼是芝加哥熊防守组的重要环节,想要取得突破,他就是绕不过去的槛。所以,陆恪也是经过一番智慧博弈,完成了刚才这一次传球;而接下来的一次传球,依旧是如此。
故技重施。
同样的双跑卫阵型,同样的右侧并立阵型,就连陆恪的站位都没有任何变化,这也使得芝加哥熊的防守组被迫再次陷入了同样的窠臼之中如果不想要落于下风,他们就必须主动出击,打破旧金山49人的怪阵。
那么,这一次到底是跑球还是传球呢?
芝加哥熊防守组现在都已经牙痒痒了,每一位球员都恨不得啃陆恪的骨头、喝陆恪的血,这家伙真是一肚子坏水。
如果旧金山49人进攻组成员们知道如此评价的话,就会以过来人的姿态,语重心长地发出警告:这就是一肚子坏水?那么在这之后,他们势必还有苦头吃,因为斑比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里的那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