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枫率部出发救援陈江河之后,陈越才得到顺军骑兵追过来的消息。顾不得清剿残余的卫所叛军,立刻下令所有军队集结,当然此时叛军也逃的差不多了。
留下王寅等人安置惊魂未定的崇祯皇帝,陈越自己则带兵迅速往北,往北赶了五里,遇到了回来的后军,知道已经击败了来袭的闯军骑兵。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不适合继续行军回卫城,索性大伙儿就地宿营。命令刘能带领所部在运河边驻扎,夜里派出哨探探查对岸动静,防止顺军趁夜渡河,虽然浮桥已经烧掉,可十几丈宽的运河河面根本挡不住大军,不过夜间渡河难度太大,顺军应该不会。
因为白日里卫所叛军的抢掠,运河边好多店铺被抢劫一空,好多店铺里的掌柜伙计惨被杀掉,或者仓皇逃跑,这里的房子空了许多,倒不担心晚上没有地方居住。
在一间较大的酒楼的二楼,陈越和陈江河父子对坐交谈。陈越向陈江河说起了撤退的计划。
“海船数量不足以运载所有人马,我打算亲自带领骑兵沿着陆路撤退,海路就拜托父亲大人您啦。”陈越郑重的对父亲道。
“就不能咱们父子一起乘船去淮安吗?”陈江河问道,河北山东都已经被闯贼占据,从陆路南下要冲破闯贼重重包围,要经过无数场激烈的搏杀,他实在不忍心让儿子冒这么大的危险。
“要不,干脆别带这么多东西,战马也抛了算了,挤一挤的话一百艘海船应该能装得下这四五千人吧。”陈江河试探着道。
“那哪行?这物质和战马是我西山军战力的保证,没了它们实力最少下降一半。”陈越摇头道。
即使能够逃到南方,拥立崇祯继续做皇帝,可是大明依然面临着极其危险的局面,手中没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如何能保证父子在南方立足?
“就是苦了阿越你了!”陈江河难过的说道,在敌境行军上千里,这是何等的危险。不过陈江河没有说自己代替儿子这样的话语,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足以控制陈越手下的兵将,不是能力不行,而是对西山军情况的不熟悉。
“父亲放心,这点苦算得了什么,比去年我带兵冬季进入草原冒着大雪千里奔袭蒙古部落差了许多。”陈越笑着安慰父亲道。不过是从天津跑到淮安罢了,自己手下都是骑兵,又是在一马平川的北方,即使大顺军派出千军万马堵截,又岂能拦住机动灵活的骑兵?
“倒是父亲大人您的责任更加巨大,毕竟您要保护好皇帝和公主,还有海上凶险,要冒着惊涛骇浪,父亲您还需要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