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天明之后让姚归礼有些失望的是,淮南节衙之中并没有因此乱起来;甚至他派进去联络的人都没有再出来,而被烧伤的吕用之也在大队莫邪都的护送下回到了內府当中。
所以就轮到他作为丧家之犬,骗开一处有所渊源的城门逃出广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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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大江另一端的丹徒城内。
经过肆意的放飞品尝了一整晚的付钱饭,在几次早起的努力已经相继失败之后,周淮安想要在吃午饭前起床的努力,也再次失败了。
因为,光是看着身材曼妙的女子,从恬静温婉的人妻居家裙衫,迅速更换成为高雅素洁女冠。再搭配上特别好食用的凄苦哀婉表情。
周淮安不由又重新把她拉倒在地上,而心中闪过诸如“这算不算是古代版制服诱惑”的念头。代价就是两只交缠在一起躺着不能动的咸鱼,和自己隐隐需要扶墙的腰肌。
当然了周淮安也没有指望,这么一轮从里到外的尽情折辱和鞭挞,就能让对方轻易屈服的,因此还来日方长不是?按照聂无双的说法,日后说不定还有惊喜给予我呢。
然而在下午茶时间,抓紧前来汇报工作部属的樊绰为首的官属们,却没有多少意外、不傲慢和藉此劝谏的意思,反而是纷纷露出早该如此,或又是欣慰亦然的表情来。
好吧,周淮安对此不由再度陷入深深的痛思起来:整个时代和国家怎么了,这个体制到底出什么问题,让人人都变成喜欢看到自己的领导人,肆意占有和蓄纳女子的画风呢。
不过,这种予取予夺的当面ntr别人,事后再赞叹一声“你纸片人老婆真棒”的感觉,真是他妹鸡贼的爽啊,难怪古往今来有那么多雄主名臣,都前赴后继的投身或是涉猎此道啊。
前有钟爱寡妇的汉文帝,关爱人妻道大将和儿子一起没了的曹魏武;后有生我我生之外余皆可取的“千古完人”隋炀帝,以及最终奉养了他老婆,还格外体贴嫂子、弟妹和叔婶的唐太宗同学;
更别说如今,正在北面奋斗不息的那位,号称是现学现卖儿子、臣下、敌人,无所不ntr到作死的五代活曹操;还有未来我煌煌鼻涕宋的开国郡王,“萧规曹随”式专爱搞亡国臣妇的赵氏兄弟俩;
至于从小被人抢了老婆还附送一个便宜儿子,自此发愤图强加倍的从别处ntr回来,最终日翻了视野当中所能够看到的一切敌人,又沿着欧亚大陆一路ntr过去;而留下“让敌人妻女在你身下痛哭”之类,专治不服哥的传说。
就算是未来洪武大帝也是收纳过张士诚、元顺帝的后宫成员,甚至在野史传闻中连怀孕的也未曾放过;所以算起来,所谓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一代天骄,大多数逃不过这个路数。
从某种意义上说,难道中国的历代帝王史志,不就是用无数英雄人物的ntr经历所书写而成的么。难道自己也要走上这条充满黑暗猎奇趋向的道路么。
或者说这种施加于他人身上为所欲为的感受和成就感,很容易让人沉沦进去而难以自拔么?周淮安不由的再度警醒和自省起来。
因此就在第二天,他还是私下隐晦的召见和询问了,作为随行高僧大德的贯休,虚中等人,反正去寺庙礼拜,也算是这个时代大多数人常见的排解手段。
结果,他们打机锋式各自得出的结论都颇为相似,就是一种类似心魔或说是正见障的事物;乃是原本清净之人出世之后,最常见的心灵上的问题而已。
按照他们的说法,哪怕是心如琉璃明照或是金刚不染之人,在应天顺民出世救亡的过程当中,遭遇了太多的人间惨祸与悲喜之后,也不可避免的会有所灵台蒙尘见垢。
除了像世尊列祖那般以大毅力、大智慧辟除和消解之外;也可由其他裸身、欢喜派诸种外道的法门,进行以毒攻毒式的消弭和排解,此亦为业障中见真性的炼心和超脱之程。
好吧,周淮安被他们给七拐八弯的绕了一圈下来,慢慢才有所会过意来;这不就是拐着弯变这法子规劝自己,在女人的尺度还可以再放开一些么。
不过周淮安也由此确认了一件事情,这或许的确是心理上出现的问题。毕竟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在基本的三观和格局眼光上,为世人所不能理解也无法沟通的地方太多了。
总是憋着藏着真的很容易会出现问题的,这个趋势在捕获聂无双之后已然显露出一次了,现在在遇到了荆氏之后,就更加明显的体现和爆发出来了。
事实上,作为如今天下屈指可数新兴大势力之一的领头人,一名方面固然要有身为上位者风光雯月的伟光正一面,但同样也要面对征服天下过程当中的黑暗面。
因此,在私底下也有要足够隐秘的空间很余地,来宣泄和疏导一些长年累月积攒而成的负面情绪;于是这些自己上门女刺客就成为了废物利用的最好素材了。
不然真的很容易就在日积月累当中,不知不觉就变成了某种变态或是疯狂倾向;比如北齐那个盛产疯子的高氏家族,或又是五代南汉那个喜欢和臣子玩殿上patty的后主,都是最好的失败范例。
然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事实上的情况正好与周淮安所顾虑的问题截然相反;对于大多数略微知情的人来说根本无关紧要,或者并不觉得这能够算个事儿。
因为在这个时代多数人眼中,这不过是刚刚查获了一个以旧朝进士为首的潜在反乱集团,顺带把攀附和支持过这个反乱分子的某个商人妇,给充入后宅以为贱籍驱使,显得再正常不过的处理结果。
因此,反倒是还有人会羡慕起这个充为贱籍的商人妇来。因为这也意味她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乃至获得某个希望渺茫的一步升天机会了;
甚至还有人暗自揣摩起来,这是否又代表着那位太平军大都督,新表现出来的某种趋向和嗜好,而开始盘算起家族当中正在寡居的适龄女性成员来。
然唯独就没有人会质疑这种做法,自古以来令罪臣犯官的家眷,充入庭掖以为驱使,就是一种历朝历代的惯例和常态而已。要说起来最大的不正常,就是这位大都督对此做的实在太少了,也就这么一回。
另一位方面,他们更加头疼的则是这位大都督,对于身边女性独特的眼光和口味,有些恬淡和平静到让人觉得苛刻和挑剔了。以至于没有足够兴盛的子嗣,来确保基业传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