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说你跟龙王爷近距离接触过，到底真的假的？”

谈起当日情形，安静一脸怀念，认认真真的将细节都描述出来，听的纪嫣然连连惊呼，一脸的不可思议。

“真羡慕你。”纪嫣然毫不掩饰内心的羡慕，悠然神往道：“当时要是我的话，一定跟龙王爷打声招呼，万一他开口说话了呢。”

“唔……”安静抿嘴笑道：“我当时都吓呆了，脑子里全是空白，一个字都想不出来。”

“那倒也是。”

……

静静的坐在一边品着咖啡，耳朵里都是安静和纪嫣然关于龙的讨论，陆铮心里有种很奇特的感觉，从旁观者的口中讲述出来，还真有点儿传奇故事的感觉。

他的心里更多的是骄傲，因为他就是故事的主角。

“喂，安静，你说龙王爷真的就在江城？”

“嗯，我觉得他在。”安静感叹一声，拄着香腮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行人，嘴角露出几分微笑，轻声道：“他或许在西秀河，或许在龙王庙，或许在天上，说不定有可能就在人群中，又或许无处不在，正注视着这繁华的世间，俯视着芸芸众生。”

“唔……”纪嫣然也学着她的样子，歪着头看着窗外，喃喃自语道：“你说，他真的有可能下凡，现在就在这大街上么？”

安静笃定道：“只要他想。”

“那他会变成什么样子？”纪嫣然饶有兴致的揣摩了一会儿，轻笑道：“我觉得他一定是个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睿智长者。”

“说不定。”

一直不说话的陆铮，忽然莞尔笑道：“为什么不能是个像我这么帅的帅哥呢。”

“去，去，去，你还是赶紧自挂东南枝吧。”纪嫣然撞了下他的胳膊，揶揄道：“龙王爷英明神武，霸气无敌，才没你这么猥琐呢。就算是个帅哥，也比你帅一千倍。”

陆铮摸了摸鼻子，嘿然一笑。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真相或许就在眼前，可人们却永远都预料不到。

如果有一天，她们发现所崇拜所仰望的那条神秘巨龙，一直都生活在身边，陪她们吃饭、喝茶、聊天、插科打诨，不知会是个什么表情？

一定很精彩，毫无疑问。

安静静静的注视着行人、商贩，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许她也在憧憬着下一次什么时候能够再次见到那个影子，哪怕是远远的看着，她也觉得心满意足。

“安静，咱们论坛最近流量又翻番了。”纪嫣然摆弄着手机，看着新手灌水区层出不穷的帖子，满脸的欣喜。

“是吗？”安静点点头，感慨道：“小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华夏人为什么会说是龙的传人。长大了，上学了，一直都觉得那是个美好的传说。可现在，完全跟做梦一样。”

“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纪嫣然笑道：“我专门研究过呢，据我的推测，龙是一种生活在五维空间的生物，只有特定情况下才能看到。所以人们都说神龙见首不见尾。”

“五维生物？”

“可不是嘛。”纪嫣然掰着手指头道：“线是一维，参数是点。线变成参数，就是二维，也就是面。而面作为参数，就是三维——体。以体构成的空间，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四维空间，就是时空。而由时空构成的空间，就是五维。所以，我觉得，龙是超脱了时间和空间的生物，除非他刻意现身，否则我们是看不见的。”

安静不置可否道：“这个理论倒是听说过。”

“所以，龙是掌握了时间和空间的超级生物。”纪嫣然侃侃而谈道：“在我看来，他可以出现在任何的时间，任何的地点。”

“是嘛。”安静轻笑一声，抿了口咖啡，悠然道：“不管他出现在哪里，一定是他应该出现的时间和地点。”

“人家是神嘛。”纪嫣然瞟了眼陆铮，打趣道：“陆铮，你现在也算靠水吃水了，赶紧多拜拜龙王爷，说不定会照顾照顾你呢。”

陆铮笑吟吟道：“求天求地不如求自己，人总是要靠自己的。”

纪嫣然对今天的糗事有些耿耿于怀，毫不客气道：“切，你不拜，有的是人拜呢。对吧，姐，我听说现在连国外都有不少龙王爷的信徒呢。咱们论坛就有十几个外国佬混进来。”

安静出奇的没有答话，沉吟了半天，突然面露忧色道：“信徒多了不一定是好事呢。”

“诶？”

不止纪嫣然觉得奇怪，就连陆铮都愣住了，他比谁都了解信徒多的好处，那可是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

安静苦笑了一下道：“就怕有人假神之名，行龌龊之事。然然，咱们论坛的自由版块你看过吗？”

“呃……我的版块都忙不过来呢。”

“你看了就知道了。”安静叹了口气，摇头道：“最近自由版块冒出来不少的帖子，不少人都说得到了龙王的眷顾，皈依了教派。我统计了一下，什么拜龙教、金龙总坛、天龙道、威龙会、灵龙教、白莲海龙会、敬龙法门等等，全国各地都有，大肆的发展信徒。就怕他们都是鞋教，打着龙王的旗号，敛财害人。”

“啊？不会吧？”

纪嫣然吃了一惊，陆铮也霍然抬头，最近华夏大地的确刮起了龙信仰的旋风，全国各地的信众不计其数，如果真的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做着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旦泛滥起来，对于他的声誉打击极大。

“怎么不会？”安静苦笑道：“前几天有个微博爆料，说他的奶奶入了信龙会，得了冠心病不去医院，喝了什么所谓龙王神水，结果死在了家里。”

陆铮有些震惊道：“还有这种事儿？”

“可笑吧？这就是我担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