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看你这表情,似乎还不太乐意啊?”陆九离饶有兴趣的背着手,绕到他的背后,忽然扑上来,抱住他的脖子,胸前两坨沉甸甸的不明物体猛然贴了上来。
陆铮悚然一惊,头发根儿都竖起来了:“财都劫了,你还想劫个色?”
陆九离素手捕捉痕迹的在他后脑一晃,一条发丝汇入黑发之中,她才吹着热气,嘿嘿笑道:“如果我说是呢?”
陆铮嘴角神秘一笑,没有做声。
就在这时,书房门打开,又走出来一位陆铮。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清楚的看到一个妹子挂在自己脖子上,感觉有点儿奇怪,让人忍俊不禁。
陆九离瞪大了眼珠子,一下子跳开道:“龌龊、下流、无耻、丧心病狂啊!老娘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拜拜了您哪。”
话音一落,一袭红裙从窗中飞出。
好吧,那只是陆铮的分身而已。
两个分身对面而立,实则意识唯一,说白了,就跟自己照镜子一样。望着落荒而逃的陆九离,陆铮笑了笑,摸了摸后脑勺。
浓密的黑发中藏了一根不属于他的头发。
老火这家伙,除了是个污妖王,竟然还是个傲娇。
……
雾岛,华纳达尔斯赫努克火山。距离火山开不远的地方,搭建了一座褐色的钢铁要塞。要塞中闷热异常,一个濒死的鲛人奴隶横在一处正在开掘的工地上。
火山似乎要喷发了,气温出奇的酷热。
其余的鲛人奴隶都挥舞着手中的工具,忙活着工作,尽管不少人都面露不忍,但扫一眼不远处的黑鳍工头,就只能叹息着摇头,尽量不去注意那惨烈的叫声。
人命在之类,一文不值。
而且,他们明白,永远也摆脱不了未知的命运。
那个垂死的白鳍鲛人是被黑鳍侍卫用钢鞭抽打了一顿,这种钢鞭是鲛人族中刑法用的刑具之一,周身倒刺,淬有毒素,一鞭下去,鳞片成片成片的崩裂,缓慢生效的毒液让受刑者痛苦不堪。
要是没有医师用术法治疗,无药可救。
不远处的挖了一半的坑洞中,蓝鳍淳元看见刚刚行刑的蓝鳍侍卫甩了甩钢鞭上的碎鳞。这时一只手落在他的肩上,他的侍卫蓝鳍明的声音在耳边悄然响起,“殿下,那是白鳍族铸甲师白鳍腾波的小儿子,看来是没得救了。”
蓝鳍淳元将一盘绳子围在腰间,下到坑洞里面,抬起头淡淡道:“起码他死了就不用忍受这种无至今的羞辱了。”
然后,他转身道,“神龙已死,鲛人的气运注定断绝。看,就像这即将崩塌的山峦,无论它存在了多长岁月,终究逃不过消亡的命运。”
说完蓝鳍淳元,用力的铲开岩层,露出赭色的火山岩。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彻底打通,成为火山熔炉的鼓风通道。
这几年的磨练,将蓝鳍淳元的身体变得刚劲有力,他那没有覆盖鳞片的上半身,筋肉虬结,曾经洁白无瑕,引以为傲的皮肤也在烈日下晒成了深褐色,脸上则覆满了奴隶所特有的落腮胡子。
蓝鳍淳元加紧力气忙碌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四处寻觅着他的朋友。
赤尾彤云正站在水站边的泥浆里,用污浊的脏水,滋润着腰上干涸的鳞片,心不在焉的拍打着叮咬伤处的昆虫。
这是他的结拜兄弟,蓝鳍淳元很欣赏他,虽然赤尾氏族并不大,但赤尾彤云却是最聪颖的一个,也是最具有浪漫主义的人。
赤尾彤云除了钟爱打造兵刃器具,闲暇之余格外的喜爱诗文。他常常在各族的领地中游历,结交朋友之余,就是观赏各地的景色。
他说这样可以为他的诗词收集到更多的素材,可以让他以另一种方式扬名整个鲛人氏族。他还说他跟随父亲出过众鳞渊,参拜过南海龙君,也有幸去地面上住了几个月。
诗词的兴趣,就是他的一位凡人朋友传递给他的。
“殿下,工头过来了。”
蓝鳍明低声警告,打断了他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