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福星?
那种能克制秦王孤煞命格的福星?
周嬷嬷撇了撇嘴,眼含鄙夷和不屑:“老奴以为,四小姐绝非福星。”
老夫人依然不慌不忙地捴动着佛珠,嘴里却问道:“哦?此话怎讲?”
“自古以来,唯有五福俱全的人,才能称之为福星。而。这样的福星,不仅能庇护自己,更能影响到亲人的命运。”周嬷嬷缓慢地说道,就只差未直截了当地挑明杜芷萱这个出生没多久。就克死亲生母亲的姑娘,真要论命格,估计只能用“煞星”来形容!
将老夫人思索的神情尽收眼帘的周嬷嬷,心里暗喜,嘴里则继续补充道:“福星惯于以诚待人,上孝顺长辈。中爱护姐妹,下待下人和气,又御下有方,每一个见到福星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被她的人格魅力所征服。”
而,杜芷萱这个和勇诚候府一众人不对付,不顾场合,同老夫人、钱氏和李姨娘等人撕虏开来,惯于展现自己伶牙俐齿,针锋相对,得理不饶人,待下人更是苛刻的姑娘,又怎能沾得上“福星”这样的评价呢?
“你说的,确有几分道理。”老夫人点点头,心里才刚刚浮现的紧张,担忧和忐忑不安等情绪,也因为周嬷嬷这句话而被抚平,“既如此,想来,这件事,定是安平郡主插手了。”
“这……”周嬷嬷迟疑了会,道:“老奴以为,不仅仅安平郡主插手了,就连武候王妃也插手了。”
甚至,说不准,这些流言蜚语之所以会闹得沸沸扬扬,一举压过候府私下里遣人在外面吹捧的杜芷萱莳花之技的传言,也是因为安平郡主和武候王妃两人,为了自家府邸的荣誉和清名的互别苗头之争。
“你是说?”那安平郡主知晓钱诗雅撬了杜芷萱前未婚夫,那位令人称颂的武候王世子这件事了?
虽,老夫人并未点明,但,周嬷嬷依然立刻就明白了,遂重重地点头:“若非如此,以安平郡主和武候王妃的为人处事之道,又岂会无所顾及地撕虏开来?!”
“这……可就有趣了。”
老夫人冷笑一声,相比起透过对杜芷萱的算计和坑害,来达到让安平郡主这个情敌心痛如焚的绝望和痛苦,让安平郡主这个最在乎自己形像的人,同武候王妃这个同样令人不耻的人对上,两人各出奇招,频频对上,这中间的**迭起的故事,才更令人期盼。
“我记得,早在四丫头跪求太后赐婚之前,钱诗雅这个姑娘,就已经和武候王世子私下往来了?”
“确有此事。”周嬷嬷想也不想地说道,眼底浮现一抹对杜芷萱这个被人坑害了十多年,哪怕现在幡然醒悟了,却也逃不过“孝”字压力,只能仗着将军府的倚仗,和老夫人打打嘴上官司,却根本就不敢做出什么实际行动的姑娘的嘲讽和讥诮。
“让人,将这件事情也透露出去。”老夫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不论将军府,还是武候王府,在这场名誉保卫战中谁赢谁输,都不会对勇诚候府产生任何不妥的影响。
那么,适当的时候推波助澜一把,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