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钱诗雅身子抖如筛糠,凝视着武候王世子的眼眸里,除了最初的情意和欢喜外,就是浓重的委屈和痛苦之色。
这样娇弱无依,泫然欲泣,却只能依靠武候王世子的姿态,如钱诗雅预料中那般,轻易就激起了武候王世子心底深处的豪情。
“母亲,你怎能这样说雅儿呢?”武候王世子紧紧地搂着钱诗雅,一幅这世间,除了钱诗雅,眼里再也看不见第二个漂亮姑娘,心里更没办法装下其它人的情深意重的模样,直视武候王妃,坦然地说道:“雅儿是我这辈子最爱,也是唯一愿意迎娶的姑娘!”
“都说‘知音难觅’‘千里马难寻伯乐’,而,雅儿于我来说,不仅仅是闲时作诗画的红颜知己,更是极契合我内心的爱人!”
武候王妃一脸的失望,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几个月里,眼看慢慢恢复到往日里清明理智,更兼之特别孝顺和贴心的武候王世子竟然是在演戏。
是的,演戏。
一切,只为了顺利地蒙骗住她,从而继续和钱诗雅私会!
并不知道短短一番话语,令武候王妃越发地憎恨起钱诗雅的武候王世子,眼见武候王妃用一种极其狠戾的目光瞪视着钱诗雅,生怕下一刻,钱诗雅就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被武候王妃派出的暗卫给弄死的武候王世子,再也按奈不下满腹的惶恐地吼道:“若没有了雅儿,那么,我就会像离开水的鱼一样,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生机!”
这是要与钱诗雅“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呢?
武候王妃气得一个倒仰,若非身旁的嬷嬷及时搀扶住,估计,此刻,她早已跌坐于地面上!
而,眼角余光留意到这一幕的钱诗雅,只觉得胸口那团因为武候王妃处处为难,而令武候王世子只能和自己私会的郁气也消减了几分,脸上却流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感动:“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你……你们……”武候王妃气得额头阵阵抽痛,眼前一阵金星乱窜,怎么也未料到,预定中鸡飞狗跳,万分狼狈的“捉奸”大会,竟然变成了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两人互诉衷肠,情意绵绵的现场演绎!
满腹愤怒之下,武候王妃毫不犹豫地摒弃了最初设想中的利用极尽侮辱之能的言语,逼迫着钱诗雅泪奔离开的计划,而是恶狠狠地看着眼前这依然紧紧搂抱在一起,仿若任何艰辛险阻也无法将两人分开的小情侣:“来人,给我分开他俩!”
“是!”一位嬷嬷应了声,用怜悯的目光看了眼钱诗雅,然后,就急行几步,抵达厚重的木门处。
“吱呀!”
伴随着厚重的木门声,和钱诗雅眼底那抹尚未消褪的窃喜和得意的情绪,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众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
不待钱诗雅和武候王世子反应过来,这些粗使婆子就以一种“猛虎下山”的凶狠姿态冲两人袭来,不顾两人的反抗和挣扎,轻轻松松就将钱诗雅从武候王世子怀里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