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出一切的钱诗雅,面对安平郡主那带上了杀意的冷厉目光,并未像往常那样顾左右而言其他,而是坦坦荡荡地凝视者安平郡主,“祖母,事到如今,无论我说些什么,你都不会再相信了。”
说到这儿时,钱诗雅露出一抹苦笑,“只是,纵然如此,我却还是要告诉你,这是目前我们唯一的选择。”
“钱诗雅,谁给了你这样的底气?”安平郡主冷笑一声我们,谁跟钱诗雅这样时刻紧盯着,关键时刻却依然能反咬一口的“白眼狼”是我们?!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尚未出嫁,手里一无权势,二无人脉,三无可以倚靠后台的姑娘,想与安平郡主和她身后的将军府干上,不过是浮游憾树,起不到任何作用。
“其实,祖母,我一直都很感激你。”钱诗雅笑了笑,“若非,你抚养我长大,在我身上花费了许多心血,想必,在出现像我和萱表妹都爱上武候王世子的事情时,定会毫不犹豫地做出弃卒保帅的决定。”
“说到底,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又岂能和表妹这样的侯府长房嫡女妣美呢?”
“若可以的话,我也愿意将武候王世子让给萱表妹,只是……”钱诗雅脸上浮现一抹黯然,“这世间,爱情是最不可估量的,情不知所起,又如何能及时发现,从而掐断惹来一切祸患的苗头呢?!”
安平郡主淡淡地看着钱诗雅,心灵那些曾浮现过的后悔懊恼之意,再一次的涌上。
这样装模作样的钱诗雅,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要令人作呕!
“来人!”安平郡主再次出声,神情冷漠如冰,“将她拖下去!”
拖下去?
拖下去!
自重生以来,就一路顺风顺水,从没有受过任何欺侮凌虐的钱诗雅只觉得满腹的愤然,要不是眼下场合不对,他脑袋里最后那根理智之弦,定早已崩断。
“祖母,既然你不愿意原谅我,那么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话落,狠下心来的钱诗雅,就赶在丫环婆子欺上身前的那一刻,以一种勇往直前,势不可挡的狠戾模样,冲不远处的柱子撞了过去。
“拦住她!”安平郡主脸色大变,虽然她早就知道钱诗雅是一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姑娘,却也万万没料到,钱诗雅竟能做出撞柱以示清白的举动。
不,不对!安平郡主摇头,看向那被几个粗使婆子成功拦截下来,却依然不停地挣扎着,呐喊着,恨不得再次撞向柱子的钱诗雅,微眯的双眼里掠过一抹厉色。
好一个钱诗雅!
好一出撞柱以示清白的妙计!
一切,不过是为了成功地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