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慧剑斩情丝”,上赶着与武候王世子解除婚约,只是为了能洗白自己,顺利嫁入武候王府,并得到武候王妃和武候王世子欢心的“欲擒故纵”之计呢?
说好的,即便做出一幅“成全武候王世子与钱诗雅这对倾情相恋的爱人”的潇洒如风姿态,却依然对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算计拿捏的行为心生不愤和委屈,哪怕赌上自己的未来,却也愿意以侧妃和庶妃的名份嫁入武候王府呢?
……
众人心里的想法,杜芷萱虽不全知,却也能从她们那震惊、茫然、无措、不可置信和疑惑等情绪中,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半缕。
“你们……”杜芷萱眨眨眼,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该不会到现在依然认为,我还爱着那位高权重,才华横溢,容貌端方,却风流多情,人品更下贱得令人不忍直视的武候王世子吧?”
众人:“……”这样形容一个自己曾耗费五年青春岁月,倾尽全力去爱的男子,真得好吗?
“往常是我瞎了眼,才会看上这样一个生于皇家,却没有担当的伪君子!”说到这儿时,杜芷萱特意顿了顿,眼角眉梢间尽是鄙夷和不屑,“这种连那些依靠着祖萌,只知胡吃海喝,混迹于盛京街头巷尾,成就‘小霸王’威名的纨绔子弟们都不如。”
“至少,这些人还知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而不会像武候王世子这般,字典里从没有出现过‘敢作敢为’这四个字!”
“听说,早在我跪求太后赐婚之前,武候王世子就与表姐互生情意,为何,偏偏,在太后询问时,却能毫不犹豫地应承下这桩婚事?这样没有担当的行为,置我们候府于何地?又置将军府于何地?”
“抑或是武候王世子心里早就认定了将军府和勇诚候府的姑娘都是可以随意欺瞒的,即便事发,却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不好的影响不说,甚至,说不准,他还能像当年的舜帝一般,坐拥一对嫡亲表姐妹的妻妾侍候?”
说到这儿时,杜芷萱特意顿了顿,不出她预料地看到了众人脸上的不以为然,忍不住冷笑一声,道:“可惜,这一切的前提是表姐愿意与我成就‘娥皇女英’之美好故事!”
“从很多年以前,我就知晓,表姐与我都是同类人,我们都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
正因如此,早在钱诗雅心生恶念,一边挑拨原身爱上武候王世子这个参加宫宴前并未见过面的贵公子,一边却又巧妙地利用诸多机会,频繁地与武候王世子巧遇,并顺利地成为了武候王世子心仪的姑娘时,杜芷萱与钱诗雅之间,就绝不可能如众人想像中那般坐下来,敞开心扉地谈上一谈,再针对此事而各自退让一步。
“可惜,很快,我就知道这个想法是大错特错。”杜芷萱摇了摇头,以她对武候王妃和武候王世子这两对母女性情的了解,只怕钱诗雅记忆中那令杜芷萱成就令人称羡的“盛宠王妃”故事,仅仅只是“人云亦云”的童话故事,事实真相却经不起任何的推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