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小美人,你总算回来了!”
“贱表姐一大早就登门告状了,你再不回来,就等着贱表姐轻易说服满府的下人,并蛊惑安平郡主等人,从源头处截断你所有翻身的可能吧!”
“我早就说了,不能放任贱表姐那‘作’的行为,不然,很可能会引火烧身。瞧瞧,眼下,不就如此了!”
“说到底,小美人也是无辜躺枪的,真正的罪魁祸,却是那‘面瘫秦’。”
“人贱,自有天收。天不收,就有人收。要我说,贱表姐这是自作自受。”
……
蜂涌而来的鬼鬼们,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将钱诗雅来府哭诉的缘由抖漏了个一干二净,只令杜芷萱额头飘过三条黑线,往前迈去的脚步下意识地顿住了。
“萱儿?”秦王微微偏头,眼含疑惑地看着杜芷萱。
这样的秦王,令一众鬼鬼齐呼“活久见”,并纷纷怂恿杜芷萱摁死秦王这不要脸的家伙。
杜芷萱嘴角抽搐了下,没有理会那些说到兴奋处,已是真正地能用“手舞足蹈”来形容的鬼鬼,只是看着一脸无辜的秦王,磨了磨牙,阴恻恻地问道:“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敏锐察觉到杜芷萱话语里的威胁和警告之意的秦王,毫不犹豫地将最初心里浮现的念头给拍飞,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这段时间自己做过的事情一一地交待清楚。
官妓?
青楼姑娘?
“以牙还牙”?
待听到秦王竟令人将盛京九位名气最旺的姑娘送到武候王府时,杜芷萱已震惊得说不出话了,只能任由秦王牵着自己的手,将自己带到了荣寿院。
相携而来的两人,才出现在门口时,坐在椅子里,神情悲怆,默默地流泪的钱诗雅就猛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窜到两人面前,厉声质问道:“杜芷萱,我钱诗雅究竟何处对不起你了?竟令你蛊惑着秦王,公然送了九位青楼姑娘,并强令这些姑娘为府里的侧妃庶妃和侍妾!”
“你这般,置将军府和勇诚候府的名誉于何地?又置大梁律例于何处?”
说到这儿时,钱诗雅又特意一改刚才的惊怒,而换上了一幅泫然欲泣,满腹委屈却无法言说的柔弱无助的模样:“我知道,你素来憎恨于我,哪怕表面装出一幅与我姐妹情深的模样,实则心里却恨不能立刻置我于死地。”
“可,这些年,我又做错了什么呢?凭什么,就该被你这般对待呢?”
“我知道,这些年,我代母行孝,承欢于祖母膝下的行为碍了你的眼,令你未能成为将军府里唯一备受疼爱和关注的姑娘,所以,你才会明里暗里的为难于我,并屡屡出手算计陷害我。”
“可,这,又如何能怨得了我?毕竟,无论如何,我才是将军府的姑娘,而,你,仅仅只是勇诚候府的姑娘,又凭借着什么来抢夺祖父祖母待我的疼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