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走进来的脚步声惊动了周正荣,周正荣看看站定的老人,陪着笑脸道:“李老爷子,这是我们周帮新任的供奉徐志……”
老人转过身来,徐志看得清楚,李永昌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乍看上去,徐志感觉他像是一个土地公公,甚至李永昌说话也很慈善:“你好,徐志,这两天你的名字在瑜港已经是人人皆知了,我一直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怎么折服我们瑜港人,现在看来真是名不虚传,一表人才,正是人中龙凤。”
一听李永昌只叫自己的名字,不称呼供奉,徐志心里就明白了,他淡淡的回答道:“老人家谬赞了,我就是个普通人,实在不敢当。”
“唉……”李永昌看看旁边棺木中的袁弘,叹息一声道,“我早年跟袁供奉乃是好友,即便是近年我也劝过他,收个弟子,把自己的一身所学传承下去,否则哪一天自己就去了,什么也不能留下,岂不是可惜?看看现在,不正是这样吗?人去如灯灭,什么都没有了。”
徐志见李永昌倚老卖老,想在辈分上试探自己,他先就是笑了,回答道:“老人家却是错了,袁供奉之所以被周帮奉为供奉,不是因为他手段厉害,而是因为他为人的方正,是他的铁面无私,是他的深明大义。这天底下实力强大的人多了去,周帮主为什么不请他们来做供奉呢?不就是不信服他们,不相信他们么?在下不才,承蒙袁供奉看得起,在他最后离去的时刻,不仅把他的遗愿托付给我,更是把他挑了几十年的重担托付给我,这可能就是不打不相识吧。我或许没有袁供奉的手段,但我相信我有足够的能力扬袁供奉的精神,把他的遗愿完成!”
李永昌耐着性子听完,笑眯眯问道:“徐供奉,我听说你是福湾阳家、莫家和冷家公举的供奉,你怎么又接了袁供奉的金牌,做了我瑜港帮众的供奉?”
“你说的是这个金牌么?”徐志把袁弘给他的金牌拿了出来问道。
“是的!这是我瑜港帮众奉袁供奉为依仗时,为他特制的。”
“老人家……”徐志看看手中的金牌,淡淡的说道,“所谓的金牌,所谓的信物,说到底这都是一种形式,它们内在的实质还是一种寄托,一种信任,离开了这种自心底的承认,金牌和信物也就沦为摆设!既然是承认,我相信,无论是瑜港人,福湾人,甚至是大6人,只要得到帮众的承认,那就有资格让着金牌再次生辉!”
“至于在下……”徐志说着把秩序金令拿了出来,看着李永昌一字一句道,“能在福湾执掌秩序,刑罚十八门派,为何就不能在瑜港执掌秩序和刑罚?难不成瑜港没有秩序,不能刑罚?若是老人家觉得睹物思人,看到这金牌就想到了袁供奉,就想不到秩序和刑罚,拿着金牌拿在我手中又有何用?”
说着,徐志右手缓缓一攥,金牌在徐志手中被捏成了一团。
“你……”李永昌眼见徐志如此强硬,不觉一惊,刚要开口,阳昊涯和莫心蓝从外面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庞儒洪和刘庭羽,阳昊涯朗声道:“徐供奉所说甚是,您执掌秩序,执掌刑罚,但凡有人违反秩序,您皆可使用刑罚,我等莫敢不从!”
“我等徐供奉为掌刑供奉……”随着阳昊涯的声音落地,周正荣、庞儒洪和刘庭羽等人同时单膝跪倒,口中喊道,“为我等执掌秩序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