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长官被制,他的兵“嚓嚓嚓”的拉动枪栓,有几个直接朝郑峻顶上來。
形势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样的事态面前,郑峻也不得不放了那个军官。
军官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然后一脚踹到郑峻的腹部,这次郑峻沒有反抗,只是躬了一下腰,身体就向后退缩两步,看起來就像是真的被踢到一样,实际上,这是郑峻有意为之,对方腿上的力道,在他躬身的那一下,已经化解得差不多了。
“我不管你们是哪里的,到了这里,你们就是俘虏,就得听我们的,他妈的,啐,全部给我带走”,一转眼,陈康杰他们变成俘虏了,这军官好像也察觉到一些他踢的那一脚并不重,所以朝郑峻吐了一泡口水。
这半夜三更的,这些北佤军想查什么也不好查,而且他们也劳累了,所以打算将陈康杰他们押回去之后明日再慢慢审问。
陈康杰他们有三十几个人,其中好几个还是伤员,故而北佤士兵沒有将他们捆绑,只是收缴了他们的枪支,然后就围得水泄不通的将他们押下山,两位重伤员也由伙伴自己抬着。
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庹佩兮很是紧张和害怕,紧紧的拽住陈康杰的袖子,他现在可沒有那种侠女情绪了,再好的功夫,在阴森森的枪口下,那也是白搭,而且她担心到了目的地之后,又会有人打她的歪主意。
“沒事的,不用害怕,有我在,沒人能伤害你”,陈康杰拍着庹佩兮抓住自己袖子的手安慰她。
“嗯”,庹佩兮乖巧的点点头。
自从上中学以來,庹佩兮就沒这么乖巧过,这一次一时逞能造成的经历,实在是让她记忆深刻,也让她见到了之前她从未见到过的事情,在和平年代,她从來沒有敢于设想自己竟然会经历战争。
还好,陈康杰他们只是走了三四公里的下山路,翻越两座山,到了公路上,那里竟然有好几辆解放牌卡车等着,这些卡车,应该就是这群士兵來时的座驾。
由于车少人多,所以只有一部分人能够乘车,还有一部分人得跟着卡车走路。
作为俘虏,陈康杰他们这群人都是要走路的,最后在郑峻和交涉与哀求之下,那些伤员分到了一辆车,陈康杰,庹佩兮等几个人也以照顾者的身份上了那辆车,不再走路,其他人则被安排在几辆卡着之间,他们必须跑步前进,车上有机枪盯着,还有和他们一样需要跑步的士兵守着,想做什么动作都做不了。
这些卡车,十有**都是走私货,北佤靠近中华国,想弄点这种货,到是不难,而且解放牌卡车价格便宜,皮糙肉厚,很耐磨,对于沒有现代公路的北佤來说,那是最适合不过,再往前几年,中华国的山区到处跑的拉货车就是解放,特别是厂矿企业,东风牌都不多见。
卡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进入了距离中华国边境只有40公里的一个叫摩罗的小镇。
在这里,陈康杰他们在沒有得到任何食物和饮水的情况下被关押休息了一夜,他们这些人健全的人到沒什么,但是那两个重伤员就有点麻烦了,一个高烧不止,一个身体虚弱得不得了,伤口有感染的迹象。
一整晚,陈康杰他们都在向那些北佤军要点药物,然而他们连理都不理,只是房前屋后将他们死死的看住。
一直到天亮了,才有人來找陈康杰他们,而且是昨天那个军官陪着來的。
來的这人看起來五十岁,沒穿军装,黑皮鞋,蓝色裤子,灰色的短袖衬衫,戴着一副墨镜,前额有点秃,和之前那些外出考察的老干部差不多。
郑峻作为领头的,被带出去,到另外一个木房子去见这个人,后來陈康杰也被带去了。
“你和他是这群人领头的。”,陈康杰一进去,坐在电风扇下面的这个老头就直接开问。
陈康杰先看了一眼郑峻,见他脸上沒有什么异样,这才坦然的回答:“是的,有何指教。”。
“这一系列的误会都是你们弄出來的吧,包括袭击我们单色镇外围的检查站。”,老头问话一点不拐弯抹角,一句话就抓住中心。
老头说的是汉语,虽然不像北方人说普通话那么顺,但是陈康杰还是能听得明白。
“我不知道什么单色镇不单色镇,我只知道,你们凭什么将我们关在这里。”,陈康杰的确不知道那个单色镇在哪里,做这个事的是郑峻,他哪里会知道啊。
老头摘下眼镜瞧了瞧陈康杰,然后又看了看郑峻,“以为我是那么好欺负好忽悠的吗,动了我的人,损失那么大,就想拍拍屁股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