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的三天三夜,陈康杰他们基本上都沒有离开房间,一个个老老实实的呆着休养,所有娱乐活动全部取消,就连陈康杰也甚少出屋,几乎就是睡觉,看书,想事情三件事可做,吃饭基本上都是船上的服务人员送來,想吃什么一个电话就可以点。
要如果不是好几个人受了伤,陈康杰倒是很愿意让他们在游轮上好好轻松玩一下,反正上面什么娱乐设施都有,还不缺乏风情万种的美丽女人,可偏偏好几个人身上都不同程度有伤,潇洒的犒劳方式就不太适合了,只能等待下次,沉闷的心情也使得大伙缺乏了那方面的兴趣和激情。
第二天下午,游轮要停靠圣保罗(确切说來是停靠在南美第一大港,桑托斯港,这是圣保罗的外港,距离圣保罗市中心六十三公里),陈康杰他们将在这里下船乘飞机回国,圣保罗是南美第一大城市,甚至可以说是南半球最大的城市,人口将近两千万,文化底蕴深厚,工商业发达,金融业昌盛,全市有银行机构近两千家,而圣保罗州的银行机构更是高达近五千家,这主要得益于该市1988年开始实行金融业开放政策,因此世界各地的金融机构蜂拥而至,将这里当做是进入巴西乃至整个南美的桥头堡,除了大量的银行机构,这里还有证劵交易所和期货交易所,圣保罗证券交易所建于1890年8月23日历史相当悠久,自1968年开始公布bovespa指数,作为巴西的主要股票指数,交易所设备先进,与世界各大股票交易所相联,而1986年开始启用的期货市场更是世界第三大期货交易市场,农作物期货交易和矿石期货交易量很大。
來的时候游轮选择停靠里约热内卢,返回时停靠圣保罗,这算是对巴西两座最大城市的尊重,也说明巴西与中华国的经济交流越來越多,陈康杰他们之所以选择在这里下船,也与这里的金融业发达有关系,因为金融业发达,所以主要靠金融业吃饭的陈康杰他们在这里有分支机构,虽然船长将陈康杰要乘飞机回国的信息传给董思颖,实际上负责落实的人并不是她,而是韩庚,对于一般人要在短时间内做好接应以及准备好包机会有点难度,可是对财大气粗的韩庚來说,也就是小菜一碟,只要舍得花钱,沒什么摆不平。
中午的时候,船长亲自來到陈康杰的房间,说是要请他吃顿午饭,算是为他们践行。
闷了几天,陈康杰也有些憋得慌,也想出门活动一下,自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给请客的船长一个面子,这不是说他作为一个下级的下级面子大,而是在陈康杰他们这一趟行程中,他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单单从纽约顺利登船离开,就是他亲自忙前忙后的跑了半天,从而避开了美方的监管。
这位船长或许还不知道陈康杰是谁,也可能猜到了一点什么,但是并不妨碍他有巴结之心,能够让老板郑重其事千叮咛万嘱咐的人,那就一定是值得他讨好的人,对于聪明人來说,这就是毋庸置疑的,有时候自己拍马屁的一百句话还不如旁边有影响力人物的随口一句话好使。
至于陈康杰他们刚上船的时候还心里有些腹诽的客房服务员,现在的态度自然而然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船长都小心翼翼,他们岂能态度不好,竭尽全力讨好得不得了,生怕有一点伺候不周而失去这份还算不错的工作。
对于底层的员工,陈康杰从來不会和他们摆架子,当然,陈康杰历來架子也不大,因此不管是怎么伺候,态度是一如既往的,该给的小费依然不会少,至于陈康杰他们为什么会游轮到洛杉矶后就消失不见,被打过招呼的服务人员更是一个字都不会问,他们都明白一点,好奇心会害死人,况且船长严肃的交代又交代。
陈康杰尽管接受了船长的邀请去吃饭,不过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去,受伤的人员就起码去不了,也不是都走不动道,关键是不想他们不想带伤失礼于人,最后就只有董明书,巴斯耶夫,洛夫斯基和阿廖沙陪他赴宴,他们三个即是陪客,也是谨守职责的保卫人员,在游轮上本來不应该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小心无大错,该守的职责还是要守,要不然,杰少每年何必拿出几百万來给他们花,拿钱就要办事,况且是去吃大餐,一举两得。
被海风和烈日弄得有些偏黑了的船长还算是个心思灵巧的人,知道陈康杰身上有伤,不宜吃太油腻的食物,也不太适合吃大龙虾这一类的海产品,因此他准备的一桌食物,都是以清淡的粤菜为主,注重营养与搭配,酒也是温和的果酒,他也知道陈康杰的身边还有好几个老外,所以还特别准备了丰盛的西餐。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互相之间聊得很开心,当然,聊的不可能是正事,互相都不知道底细,哪里來的正事可聊,也就是随便侃一些天南地北的趣闻,船长常年出海,去过的地方不少,各地风土人情讲起來头头是道,也让陈康杰在放松中增长了不少的见识。
“张生,谢谢你的午餐,这顿饭吃得很愉快,和你聊得也很开心……希望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眼看时间差不多,陈康杰推开椅子,站了起來,预示着愉快的午餐结束了。
船长名叫张天闻,年纪比陈康杰大了二十几岁,陈康杰不方便叫他的名字,但觉得叫张船长又显得过于拗口,因此就使用香港人的称呼习惯,张先生被缩减为张生,这和粤语的口语习惯有很大的关系,陈康杰是入乡随俗。
“文少,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这还是你赏脸,刚才,我还生怕请不动你呢。”张天闻跟着站了起來,谄笑着恭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