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杰的这一声吼给了贾里尔震慑和勇气,他松开手将阿廖沙放下,本能的弯腰一跃,摊开双手就将这两个本來是他战友的神学士战士给抱住,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后推他们。
此时此刻,贾里尔是第一次忘记了生与死的危险,不是他整个人变了,而是一刹那的时间让他來不及有更深入衡量和考虑,陈康杰的一声吼,在将他的恐惧驱散的情况下,也是在提醒他,你已经背叛了神学士,你要是不能坚定立场,等待你的下场也是死亡。
两个人被贾里尔给抱住往后推,一时间都有些诧异,怎么,这哥们疯了吗,怎么自己人还打自己人啊,然而,这样的诧异也沒有持续多久,他们就回过味來,这个看起來是同伴的家伙,已经背叛了。
神学士对叛徒的惩戒是十分残酷和憎恨的,右手边相对强壮点的那个最先醒悟过來,此时他的刀是伸向前面,要倒转刀口的话,显得有些别手,于是在退了两步之后,他就将刀举起來,接着猛然下戳,刀柄狠狠的顶在贾里尔的背上。
穿得比较厚的贾里尔背部一阵剧烈的疼痛,刀柄沒有穿透衣服刺进他的身体里,但是由于力量很大,还是给了他重重的一击,使得他觉得骨头都快断了一样,即便如此,贾里尔也沒有松开手,他现在真有点视死如归的精神,咬着牙,两只手依旧死死的搂住两人的腰部,怎么也不放手,既然不能后退,那就只有一往无前。
另一个见同伴这么做了也沒有消除贾里尔的抵抗力,他就不有样学样了,而是凶狠的举起大刀,所瞄准的是贾里尔的屁股,他想一刀将贾里尔劈成两半,只是经过这么一折腾,他的目的难以实现了,他的刀才挥下來,还沒有砍在贾里尔拱起的屁股上,陈康杰三步并作两步就赶到了。
此时陈康杰手中并沒有任何可以用來抵挡的武器,他也不可能直接伸手去挡,电影里倒是会出现那样的镜头,就是有人徒手接住别人挥下來的刀剑,仅仅是手心被割出口子,流些血而已,然而本身就是电影人的陈康杰深知,那就是影视剧特效而已,现实中那么干,结果只有一样,就是手掌被劈开,除非那个刀已经锈得不能再锈,钝得不能再钝,从人家挥在空中明亮的刀刃就可以知道这是利刃,而不是千年坟墓中出土的老古董。
然而,贾里尔能够在关键时刻识大体顾大局,义不容辞,那陈康杰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只顾自己人,千钧一发之际,陈康杰冒着脚部被砍中的可能危险,跳起來一个后飞腿向着那人的侧面刀身扫去。
真是不早也不晚,刀刃马上就要劈在贾里尔的身上了,陈康杰的脚底就恰好狠狠的踢在刀的侧面,突然的力量冲击马上就改变了刀的前进轨迹,刀面在发生了一个倾斜扭曲的同时,随着握住刀柄的双手的摆动以及控制不住力道的腰身反扭,锋利的刀刃飞向到了给贾里尔狠狠一击的那个同伴。
也是陈康杰眼疾脚快,判断精准,如果他提前了,那刀就会砍在他的脚踝位置,要是动作迟缓了,那刀刃就钻进贾里尔的屁股了,他补上的一脚反而会加大贾里尔的伤害程度。
陈康杰身体落地,失去控制的刀刃也割进了那个还想再给贾里尔來一下狠的的那个神学士士兵的腹部。
突兀的情况让那人感到很不可思议,以一种不相信的眼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又看了看自己的战友,意思仿佛是在问,他疯了你也疯了吗,怎么不杀敌人反而杀我啊。
这个挥刀人也觉得很无辜,一副苦瓜脸,想解释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仅仅是靠眼神告诉对方:这不怪我,我沒想杀你,杀你的人是他。
就在两人眼神交流的时候,陈康杰沒有就此停下來等他们打好这个不应该发生的官司,要打官司,就去阴曹地府找阎王,陈康杰飞身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拳为掌,一掌砍在心中大呼冤枉的这个倒霉蛋脖颈处。
“咔嚓”一声,陈康杰和贾里尔都听到了那人喉咙破裂的声音。
一股鲜血还沒有从嘴里面冒出來,陈康杰就左手推在他的脸上,将他直接推倒,右手握住了他还沒有从同伴腹部拔出來的刀。
“唰”的一声裂帛之声,陈康杰替他拔出了那把刀,并且手上还加大力量,使得刀锋更往里深了一两寸。
抬起头來的贾里尔脸上马上获得了一阵湿润的温暖,陈康杰拔刀带出來的扇形飙血恰好就喷在贾里尔的右半边脸上,顿时贾里尔成了一个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