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国一锐利的目光在那少年身上一闪,回到雾隐身上的时候,再次换回了温柔的神色,道:“网球对于你们这种年轻人的吸引力真大,去年你也对网球比赛感兴趣。”
雾隐仰起头,看着天空,轻快地笑着:“爷爷刚才看了那么久,不觉得身处其中,很有趣吗?”
手冢国一看着心态早熟的少女,只觉得惋惜,又想起自己那个还在场上比赛的亲孙子,道:“只可惜,不能看完国光的比赛了。”
雾隐扶着手冢国一的手臂,像个真正乖巧可爱的孙女,声音柔和得能掐出水来:
“没关系的,他很厉害的,而且他们还有全国大赛呢,等决赛那天,我找爷爷陪我去看。”
果然,男孩子得养得坚毅果敢,小姑娘还是养得软乎乎的好。
手冢国一轻轻拍了拍雾隐的肩膀。
去法院的路上,手冢国一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询问学校的生活,雾隐尽量挑有意思的说着,气氛十分融洽,像是真正的爷孙俩。
到了法院门口,雾隐扶着手冢国一的胳膊下车时,刚巧看到带着如月冬来的母亲雾隐泠子,她穿着一身黑色长裙,华贵的服饰将她本就姣好高傲的面容衬托得更加端庄典雅,只是和上次见面比起来,她的脸上似乎也多了一些岁月留下的沧桑与颓废。而一旁的如月冬似乎胖了一点,也长高了不少,眼神依旧呆呆的,也不说话,就紧紧地扯着母亲的裙子。
看到曾经那么依赖的母亲,雾隐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不太在意她的看法了,曾经为了讨好她而日日敏感担忧的心情也不存在,如今她的心中甚至连愤恨都没有,只有满满的不解与怜悯。
见到雾隐,泠子显然也愣住,眉头紧皱,随后大踏步向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