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走上前两步,看着他面前早就摆好的棋盘,兴致缺缺:“将棋?我水平一般。”
手冢把另一个茶杯往他对面推去:“我让你一只手。”
“你以为打架呢?还让我一只手?”雾隐索性到他面前跪坐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眉梢带了一点不满:“手冢,我说过很多次了,我种的是观赏菊,不要再摘我的花。”
手冢依旧保持着让人发疯的平静姿态,淡淡道:“雏菊不只是长得好看,还清热解毒,明目护眼,止血消肿。”
雾隐懒得再多计较,双腿交叠,将将棋棋子向前推一步,悠闲地问:“你什么时候回德国?”
手冢也下了一步,道:“爷爷让我等你一起去,争取在全国大赛之前回来。”
他的意志还真是一直坚定,二人又相互下了几步棋,雾隐才继续问道:“你未来要去当职业网球选手吧?”
手冢点头,继续问道:“你呢?”
雾隐一边喝着菊花茶一边回答着:“爷爷一直希望家里有个人能继承他的职业,你要去打职网,我留下来进警局。”
这个回答让手冢有些惊讶,他仔细看着雾隐那不像开玩笑的神色,重复问道:“警察?”
“很惊讶吗?”雾隐把胳膊撑在大腿上,眼眸垂落而下:“爷爷可是把他毕生所学都传给我了。”
手冢继续问着:“怎么会突然选择这个?”
“也许是被警察救过,心里对这个职业多了一层光环吧。”雾隐说着,抓了抓一直缠在右手上的绷带,透过绷带抚摸着藏在下面的几道疤痕,声音怅然:
“我生来就比很多人都幸运,家里前几辈的奋斗让我的人生不用努力都可以过得很好,所以,与其眼巴巴地守着那些财富,还不如找一份感兴趣的工作丰富我的人生。在这个基础上,能回报救助过我的这个社会也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