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此次出兵,算是处女秀,若不秀个天下震惊,怎么对得起穿越众的身份。四年的积累,让赵文自信满满,意淫了多少回自己跃马横刀,招招见血,刀刀毙命,所向披靡的情景,想到这里赵文抬手用袖子擦了把嘴角的口水。
赵文猛地醒来,周围仍是漆黑一团,天空中居然挂着几颗星星,看样子要放晴了。悄悄地把曾阿牛拽起来,“嘘!曾头儿,我们走。”
“去哪儿?”曾阿牛搓着眼睛,也不敢大声。
“领你抢马去,敢吗?”
“真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怕个卵?”曾阿牛兴奋地跃起。
赵文与曾阿牛换了套破衣服,把刀包裹起来就摸黑上路了。也不躲藏行迹,取大路两人大摇大摆地走。及至天刚放亮,就见远处三骑驰来。见到他们俩便扇形围了过来。
“站住,干什么的?”
“逃难的。”
“从哪里来?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从硤下来,是两件破衣裳。”
“拿过来瞧瞧。”
“是,军爷。”
赵文与曾阿牛对望了一眼,假意战战兢兢地走至马下,手伸进包裹里紧紧握住刀把,赵文只感觉刀把勒得手心生疼,牙齿也咬得有些咯吱响。其中一骑见状有些生疑,手按刀柄喝道:“打开!”
冷风吹过,腋下及背心处一阵透凉,赵文暗自骂了句没出息,就势全身都抖了起来。略低下头,弓起身体,乍看去确是吓破胆的农夫。抖抖索索慢慢打开包裹,横下心猛地抽刀就斜向上捅。
只觉着“噗”一声,和捅草人区别也不大,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得自己满脸满身都是。那斥候惨叫一声,在赵文面前掉了下来,赵文傻站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手指节都握得发白了。
“快闪开!”曾阿牛扑过来抱着赵文一个驴打滚,一名斥候策马过来,“呜”地一声,刀贴着赵文的耳边过去。
赵文回过神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心中戾气顿生,目露凶光:“想杀我,拿命来换吧。”见这斥候又纵马舞刀而来,一个健步跃上路旁大石,腾身而起,竟比马还高,脸上血迹斑斑,如杀神一般,大喝一声:“杀!”手起刀落,一颗斗大的头颅横飞数丈,身体还随着马奔跑了几步才坠于马下。
剩下那名斥候见状不妙,调转马头就要跑,曾阿牛怎肯舍弃,飞刀而出,正中那斥候后背。
赵文环顾四周,敌人尽杀,顿时松了劲,一屁股坐下来,直喘粗气。曾阿牛取刀回来,嘻笑着:“头儿,身手不赖呀,第一次杀人吧,感觉怎么样?”
杀人不是杀鸡,何况是第一次,赵文闻着血腥味,强忍着胃里翻滚的酸水,握刀的手仍在颤抖,浑身没劲,闻言不禁白了他一眼,强自支撑,“还不去扒了他们的衣服,我有用处。”
待处理完现场,赵文慢慢恢复过来,心中已有定计,“时间紧急,走,换了衣服,上马,直奔宛城。”
走不多远,一队曹军约有百人伏于路口,一小校喝道:“站住,你们是哪里的,往哪里去?”
“夏侯将军派我等前往宛城方向探查。”
“原来是中军斥候,怪不得眼生,弟兄们,放行。”
赵文俩人迅速通过后,曾阿牛奇怪,“你怎知此次曹军领兵主将是夏侯存?”
“为将者,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着点吧,曾头儿。”赵文神吹一通,心想:“我会告诉你我是穿越众吗?”
曾阿牛只好懵懂地点头,外加一点崇拜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