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能结识公子,已是姎此行收获。”范妃晏笑了笑,看见赵文眼中悲痛仍未过去,温柔劝道:“往事已矣,如河水般逝去,再也找不回来,你是荆州的将军,不该如此,理应为荆州而考虑。”
赵文已知曹仁屠宛之事,也曾悲愤欲狂,恨不能再穿越一次,然而宛城之战已尘埃落定,只能化悲痛为力量,期待下一战报仇雪恨。
“多谢小姐!”赵文闻言不由心里一暖,面对如此佳人,让赵文想起现代佳丽,差距何其大也!
闲来无事,钦叔总是会每天练练武艺,也不忌讳赵文旁观,而且练的就是枪术。
有这么好的机会,赵文自然不会放过,每每凝神观看,细细揣摩,初时只见一团枪影,如漫天梨花,渐渐地也能看得清钦叔的枪法里虚虚实实,奇正相合。看得兴起处,自己忍不住手起脚移,身随意转,看得疑惑处,蹙眉苦思,郁闷不已。
一晃眼就是一个多月,闻曹军散去拦截水军,赵文扮成范家手下,开始了荆州回程,不多日便进入长江。
一日,钦叔佯怒道:“小子,偷学我老头子这么久的枪法,是何居心?”
赵文满脸尴尬,手摸后脑勺,“咳,这个。。。我不是。。。”一时急得不知该如何说,那憨憨的样子让范妃晏“扑哧”一笑,如花笑靥让赵文看得呆了一呆,都忘记尴尬了。
钦叔猛咳了一下,扔了根棍棒过来,“小子,接招。”
赵文回过神来,慌忙接住,“钦叔,我。。。”
“少废话。”钦叔呼地一声猛地一枪刺来,气势如虹,赵文忙不迭地闪避,不敢怠慢,与钦叔比拼起来,漫天棍影,无尽的压力逼迫赵文全力抵挡。
每到赵文吃力无比,难以抵挡之际,钦叔似乎就松上一松,赵文渐渐地越使越顺,竟有酣畅之感,宛城之战时的领悟,特别是与夏侯存的生死搏杀,以及钦叔的枪法不断闪过脑海,赵文完全融入了拼斗中。
忽然一声大喝,使出全身力气以霸王开山之势向钦叔劈去,发觉不妥时已收不住手,正后悔间,钦叔也喊了一声,“来得好!”棍棒一挡一引,赵文觉得从棍棒传来一股力量,再也抓不住,棍棒脱手而出,掉落水中,身形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钦叔哈哈大笑,“恭喜将军,枪法大进!”赵文这才恍然大悟,正待拜谢,钦叔摆了摆手,向后喊了一声:“阿云,过来.”
一个彪悍青年瓮声应诺,出现在赵文面前,“将军别忙着谢,他叫范云,字彦龙,乃是我侄子,资质愚钝,但勇武可用,跟在我老头子身边也没什么出息,希望将军能收留身边,早晚调教,便足见盛情了。”
“钦叔厚德,没齿难忘,小子定不让彦龙委屈。”赵文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钦叔教授武艺,送侄从军都是在帮他,也许这是范家通过他示好荆州也未可知。
言语间,荆州已经不远,钦叔低声说道:“将军聪颖过人,坚韧正直,非常人也,他日封侯拜相不在话下,老头子不过一仆人,望将军莫忘今日之情,咱们就此别过吧。”
虽然赵文百般邀请,钦叔仍不愿做客荆州,范妃晏也没有再出现,放下赵文后,在赵文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去了东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