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早已预备,转头便道:“子度将军乃智将,如何自误?曹操雄才远略,身边谋士如云,岂会不知坐收渔翁之利的道理,定会隔岸观火,以待时动。此一家暂不足虑,东吴只擅水战,陆战孙权以十万之众尚被张辽杀得大败亏输,荆州一役乃背盟偷袭得手,只要我等精诚团结,当可一战。”
孟达摇头依旧坚持道:“不然,上庸兵少,我今即往,杯水安能救车薪之火?将军速回,静候蜀兵至方可有所作为,倘若夷道再失,更为不妙。”
关兴早隐在大堂外,听了许久,此时再也忍耐不住,腾腾腾大步走进堂内,绰指厉声喝道:“孟达,你三番四次推搪阻挡,莫非有异心?”
孟达怎料到堂外尚有关兴,且关兴原本远赴成都,而今出现在这里,莫非……一时心下惶恐,脸现惊慌之色,战栗不能言,见关兴面露狰狞,手下意识地摸向佩剑,赵文眼角余光看得清楚,二话不说,踏步上前,拔出佩剑,手起剑落,偌大个头颅骨碌碌地滚出堂外。
刘封被这突然变故惊呆了,就连关兴有些心理准备的也震惊异常,没想到赵文如此果烈,眨眼间便砍杀了一员大将。
刘封咽了咽有些干涸的喉咙,直盯着赵文看,良久才看向关兴,强笑道:“安国贤弟,为何如此?”
赵文怒喝道:“大公子切勿自误,孟达心怀不轨,欲置汝于不义,至今尚未明白否?”
关兴圆睁双眼,嘶哑地说道:“汉中王有命,西川援军旬日内到,命我先行前来,为救荆州可权宜行事,将军可愿借兵数千往救麦城?”
关兴心里有气,也不愿称刘封为兄长。孟达被赵文当面斩杀,刘封觉得脸面上有些挂不住,但关兴搬出王命来也是无可奈何,说到借兵,自己觉有些理亏,忙点头应允。
葫芦谷,顾名思义,乃两山相夹,形成陡峭山谷,状似葫芦,谷中道路倒也不算小,可容三驾马车并行。
关兴、赵文精心挑选了四千上庸精兵昼伏夜出,一路急行军赶到谷口,葫芦谷口,满眼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两边山坡颇为陡峭,好一个易守难攻,可藏精锐雄狮的战场。赵文站在高处,望着层峦叠嶂的山脉,森森重重的树木,蜿蜿蜒蜒的道路,想象着那胸藏雄兵的诸葛军师,指点江山,羽扇轻挥,曹操领着赤壁败军再度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成就了三分天下。
自己今天站在这里,对手变成了东吴孙权,也是以弱敌强,想着便闭上眼睛,极力地深呼一口气,仿佛吸进去百万雄兵一般,豪情顿起,自己设下的连环计,庞大而复杂,金蝉脱壳成功拖住陆逊于秭归,又渡过了保关羽于麦城的难点,特别是上庸借兵,动之以旧情,晓之以法理,威之以王命,丝丝入扣,终借得数千精锐,赢得了生死一战的机会,完成了连环计的第一阶段。
“载之,好闲情呀。”关兴、廖化、范云三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赵文背后,廖化笑吟吟地说道,赵文被打断了遐想,回过身见是他们,赶紧见礼。廖化望着这昔日的小兵,连番生死战让赵文早褪去了稚气,神态沉稳,眼光锐利,举手投足颇有些大将风度了。
“我说载之,眼下形势刻不容缓,你有何良策?”廖化心里实在是焦急异常,笑容转瞬即逝,代之以忧色,关羽困守孤城,朝不保夕,自己这枝生力军虽在暗处,有些优势,但面前是十倍于己的强敌,背后是荆州坚城,如何破敌,力挽狂澜于既倒,难于登天。
廖化心里如同一根丝线吊着千斤重物似地,绷得自己小心翼翼不能呼吸。关兴也是忧心忡忡,望着赵文说:“载之,我军在此不能久驻,迟则生变,须早作决断。我等皆愿听你将令。”
廖化、范云均重重地点头,赵文望着三人,内心里感动油然而生,除范云是自己部属外,其余二人官阶均高出自己许多,此役九死一生,由赵文指挥等于是把命交给了他。赵文面容肃然,对着三人深施一礼,说道:“既如此,我便僭越了。”
“廖化听令!命你率一千精兵伏于葫芦谷西北口,但见东吴军来不必出战,待其过后,以滚木大石充塞谷口,及东吴败军奔回即行掩杀,随后如此如此。”
“得令!”廖化恭谨地抱拳,虽然没有大帐,没有令箭,依然给足赵文面子。
“关兴听令!命你率一千精兵伏于葫芦谷中段山坡,见东吴军混乱后四下放火,分割追歼,不得有误。随后如此如此。”
“得令!”
“范云听令!随我率余下两千精兵列于葫芦谷东南口,伏击东吴军,随后你率彪部如此如此。“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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