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源，跟妈妈说实话，你刚才那句‘哪有这么快’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

想到这个可能，苏采薇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就是……那个……”苏源暗道不妙，老妈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强烈，原本打算的撒娇耍赖的招数多半没有效果了。

她顾左右而言他。脑中盘算着该怎么说才能最大限度减轻苏采薇的愤怒，可紧急时刻她却词穷了。或者说这件事实在不是华丽的辞藻可以掩盖的。

最后脑袋一怂，一五一十的向她坦白了出来。

“破了？”

苏采薇目光不断变幻。落在苏源脸上，后者大气都不敢出，恰如法庭上等待法官宣判的犯人，除了忐忑，就是那一丝期待出现奇迹的希望。

究竟是死刑，还是死缓？

不大的房间气氛凝重，母女俩一个宛若天空中的皓月，一个好似地面上佝偻的嫩芽，嫩芽在皓月的光辉下苍白无力。抿着嘴巴，打定了主意承受皓月的愤怒。

一时间乌云密云，雷云已经低沉得快与大地接触。

“苏梦源，不错呀，上回才跟你说……不反对你跟喜欢的男孩子交往，但也告诉你要把握好分寸，虽然你是半道出家的女孩子按理说不需要妈妈管着也应该会比其他女孩子更加矜持，但妈妈就怕你不懂事，想不到我果然没看走眼。不到二十天的工夫，连床都跟人家上了……”

苏采薇面若寒霜，用刁钻刻薄的话挖苦着苏源。

苏源低着脑袋默默承受，不敢有任何反抗。同时一股羞愧在胸膛中不断冲撞。听苏采薇的意思，好像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淫荡一样。

可实际上该怎么说呢，这么快就与际叶皓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她没有任何可反驳的说辞。

正常女孩都未必有她这么快的速度……

苏采薇的话一字一字叩击她的心门，令她的颗心脏承受着重重打击。如果是玻璃心的话早就四分五裂了，好在她的心脏还算坚硬。同时也有承受的准备。因而虽然小嘴紧咬，眼角却是连一点泪花都没有。

她知道老妈确实有生气的理由，女儿的贞操何其重要，现在莫名其妙的没了，做母亲的如何不愤怒？

而且以苏采薇对自己的重视程度，对这件事更是敏感！

虽然承受的火力要比想象中的迅猛，但在苏采薇开口的瞬间，苏源紧绷的神经却松弛了下来。当一个人打定主意破罐子破摔的时候，真实的责骂远比山崩地裂前的肃穆要让人容易接受。

等苏采薇骂爽了，她再略施“美色”，想来可以将这件事渡过去。

只是怀有这样的无耻念头，让苏源暗暗鄙视自己——经此一役她更加瞧不起自己了。

她低着头，几秒钟都不见苏采薇蹦出更有杀伤力的语言，好像说了刚才那句话后苏采薇斗也沉默了。

“妈妈……”苏源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苏采薇扑哧一笑，恰似雪莲绽开，凝缩成一团的寒气立刻向四面八方扩散。看着可怜兮兮的女儿，她忍不住伸手将她抱入怀中。

“不生气了吗？”苏源将脸埋进苏采薇胸部，轻轻蹭了蹭。

“你这笨丫头，妈妈还不了解你吗？稍稍吓唬你一下，你居然没半点反应，哎……看样子铁了心走这条路了，那个际叶皓真走运，居然将我们家的鲜花摘走了……”

“他是怎么考虑的？”苏采薇拧着眉头问。

“……他说……想跟我们家提亲来着……”

苏采薇摸了摸苏源柔顺的头发，问道：“你怎么打算？”

“不知道……”

“那妈妈替你拒绝他，改天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

“……”

苏采薇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一把按下苏源的身子，同时将被子掀开，苏源立刻觉得后背一凉，圆润的臀部暴露在苏采薇的眼皮子底下。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哎，慢着！”

苏源连忙喊停，“先别打，我跟你说一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