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一口一个你字,难道不是承认我是韩霜吗?我看你就是因为被我发现你在偷看我,所以才会恼羞成怒。随便拿来一个借口,说我是什么妖魔。其实就是想白占我的便宜,免得被人发现你这伪君子的真面目。你这家伙为了自己的一点名声,就想让老娘赔命,你还真是心狠啊。”
听到韩霜的指责,张芸生笑道:“你现在说话的口气,比刚才像韩霜。不过你说话的内容,不是韩霜能说出来的。她是什么人,是个能伪装成渔船老大的女汉子,怎么会执着于这种事情呢。现在我已经说出来我的看法,你也就不要再继续装下去了。虽然我的脾气还算不错,可是我在江湖混的日子也不短了。虽然学到的东西不算多,但是总归还是有一些收获的。我学会了杀鬼、杀人,还有杀妖。我觉得你是妖魔,还在我所能杀掉的范围之内。你想试试吗?”
“我想试不想试,跟你动不动手,有关系吗?”
张芸生点了点头:“当然有关系。如果这事情能够和平解决的话,我自然不会动用武力。我知道你困在这里这么久,最想的事情就是从这里逃出去。我可以帮你,所以你也不要让我为难。”
韩霜没有继续说些挑战张芸生耐性的话,她这会恰恰打算跟张芸生比拼耐性。他们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相互僵持着。到了最后,张芸生先忍不住了:“如果你是俯身在韩霜身上,我或许可以再等等。不过万一你是强行夺舍,现在韩霜的魂魄就已经被驱逐出体外了。我的阴阳眼和天眼都看不到她的样子,我猜她被你藏在了水底。我对于夺舍知道的不多,可是我知道魂魄离体的时间越长就越难回到身体里面。既然你有心拖延,我也只好用上一些非常手段了。”
张芸生继续用右手上的手术刀抵住韩霜的喉咙,然后他用自己的左手抓着韩霜的左手,将自己戴在手腕上的往生珠往她的手腕上递去。韩霜起初想挣脱开张芸生的束缚,不过张芸生右手上的手术刀一用劲,她也就屈服了。
“你还有一次机会。”张芸生劝道,“你左手上现在已经戴上了往生珠,更容易受到地府往生规则的束缚。一旦我把左手上的手术刀换成定灵扳指,我想你的灵魂就会被定灵扳指所牵引。不知道你听说过定灵扳指能够抓取生魂的本事没有?”
韩霜听到这话,难得没有冷笑,而是轻叹一声:“抓取生魂,你的本事可真不小。不过你也别以为我是井底之蛙,就胡乱说些谎话骗我。抓取生魂可是地府的判官才能做到的事情,凡尘的俗人借助法器偶然能办到,却无法每次都成功。更何况假设你能每次都成功,还需要控制住我才行。可是你想过没有,一旦你手术刀离开我的脖子,我就没本事在你的定灵扳指定住我以前逃走吗?再说了只要我现在孤注一掷,你得到的只是一具死尸而已。我大不了不要这具身体,回到水里就是了。你的往生珠再厉害,也不可能从这一潭池水之中把我抓出来。要是你下水,倒事有可能办到,不过你敢吗?”
“连韩霜进入水下,都会着了你的道。我只是一个刚入行的菜鸟,自然不敢趟这浑水。可是要是你说能够很轻松的逃走,我看也未必。因为我刚才跟你说的,都是我之前的办法。现在我手里多了一根暖玉玉柱,你觉得我还能让你逃走吗?那根玉柱不是凡物,具韩霜所讲,是鬼王印的一部分。我不知道它的功效到底有多强,不过一旦我用它穿透韩霜的手掌,你恐怕就再也没有离开她身体的机会了。”
张芸生看到韩霜软硬不吃,也不打算再跟她废话。他左手稍微一握紧韩霜的手,从他掌心里面出来的玉柱就刺破了韩霜的皮肤。不过张芸生似乎并不打算做绝,因此玉柱只是刺破了一点皮,并没有完全深入进去。
“别别别,咱们还可以商量一下。”韩霜似乎真的怕了,因此她的嗓音有些颤抖,“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想跟你们两人开个玩笑罢了。你们闯进了我的洞府,又杀死那么多的神兽。我不过就是进了这丫头的身体里面,扮成她的样子玩玩罢了。你要是不喜欢,我退出来就是了,犯不着打打杀杀的啊。
韩霜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张芸生捉摸不明白,因此继续问道:“我还是那个问题,你是谁?”
“我是这处灵洞的主人,你就叫我洞主好了。”
听到这个完全不知所谓的称呼,张芸生笑道:“洞主,这个称呼我连男女都分不出来,更别说其他的了。你也不需要说太多,就提供点基本的个人信息跟江湖履历就够了。”
“你这个人真是奇怪的很,我都说了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现在我退出她的身子还不成吗?”
张芸生摇了摇头:“不成,起码暂时不成。你不多说点内容,我可摸不准你的深浅。万一你的本事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一旦我松开手,你还不立刻就逃下水。刚才你不是说了我不敢下水嘛,所以我可不能冒险。”
“我只知道我生来就在这个洞里,其余的东西都不清楚。我有复制别人记忆的本事,之前我说过的话,都是从韩霜的记忆里面得来的知识,然后自己加工了一下。要是你想找麻烦,还是找她好了。反正我的记忆的源头是她,我都说过啊,我就是她她就是我,这事我看没骗人。”
张芸生想了一下说道:“你这个理由,虽然有些离奇,但是我能够接受。不过你之前的行动,我都说过我已经完全看到了。你刚才想杀我,否则你的手术刀怎么会到了我的手里?”
听到张芸生提起这事,洞主忍不住抱怨道:“这事不怨我,都怪韩霜。她的记忆里面有想刺你一刀的想法,我只不过是照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