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滚滚,旅途仍在继续。 ..外面的雨下起来没完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车里的老黄还在抽着他自制的卷烟,让整个车里都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烟味。
“老黄,开开窗,我坐在最后都快让这烟味给熏死了。”
听到车后面坐着的一人话,老黄满脸不屑的回应道:“王山炮,你自己就是一个老烟枪,还有脸来说我。我这车上的后座那一回在上面找到一个烟头烫出来的窟窿,我还一直没找着到底是哪王八羔子给老子弄上去的。我看八成就是你,你一上车就喜欢坐在最后,不是你能是谁?”
“你别血口喷人,我可没干过那种缺德事。我哪会抽烟,可都会坐在窗户旁边。今天我没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可一口烟都没抽。你快开点窗户啊。我最近感冒了,老咳嗽。”
“呸,就你感冒了,你还想让整车人都感冒啊。外面那么大的雨,一开我这边的窗户,那雨不全都刮到这几个小年轻身上了嘛。这车又不是就一个窗户,你让你们村里那几个老乡把窗户打开不就得了。再说了你捞不着抽烟,这烟味飘到你那边,不正好给你解馋嘛。”
“你抽烟不开你那边的窗户,让我这边开啥开?”
老黄跟王山炮的争吵终于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外面的雨实在是太大了,任谁也不可能把自己那边的车窗打开。这些人吵吵闹闹的,让整个车里都变得喧闹起来。现在车里还保持着安静,没有参与这场纷争的除了坐在前面的司机以外,就剩下最后上车的这三个年轻人了。
“吵什么吵,再吵全都给我滚下去。”
前面传来的医生大喊,让整个车厢都彻底安静了下来。不过这声大喊不是司机喊出来的,而是副驾驶座上的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这个人这个身子都蜷缩在座位里面,只露出头上戴着的一定黑色的鸭舌帽。
张芸生一直以为这人蜷缩在座位里面早就睡着了,因此并没有过多留意他。没想到他一声喊,就让整个车厢都安静了下来。
“谭老大,您接着睡。后面那伙人,我到前面路口就放下了。采石场那边有车来接他们,等他们走了,车里就没那么吵了。”
大杆子说的话,看起来有些分量。他说完以后,副驾驶上的谭老大把鸭舌帽往下一压,继续睡起了觉。后面的老黄掐掉了烟,吆喝着开窗的王山炮也老老实实的低下了头。张芸生觉得有点冷,他很奇怪,因为这种感觉太陌生了。
修行者跟普通人到底是有些不一样,自己丹田之中生出气海以后张芸生就很少感觉到身子特别冷或者特别热了。因为他身上有灵力护体,寻常的冷热交替根本就无法影响到他。不过现在他气海之中的灵力被于倩丽给吸走了,所以车外的冷风顺着车窗的缝隙刮进来,他就立刻觉得身上有了冷冰冰的感觉。
张芸生没了气海中的灵力,至少还是一个正值年少的小伙子。他都觉得有些冷,就更不用提那个整个脸都被口罩和墨镜遮住的女孩了。她下意识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使劲拽了拽,可是却没有跟他的男人要一件衣服批一下。
在长久的旅程也会有终点,更何况刚才大杆子都说了前面的路口就是车后面那些人要下车的地方。
到了那里以后,张芸生还有后面上车的两个年轻人站起来,然后让出一条道让后面坐着的人下了车。张芸生看出来那个年轻人很想跟着下去,可是外面只有一辆大客,想必是接那些人去采石场的。除此之外只有一根孤零零的铁质站牌树在那里,现在出去的话,除了淋成一个落汤鸡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处。
这会车上的人都下去了,后面空出来了许多座位。小伙子牵着他媳妇的手准备往后面走,却被老黄给拦了下来。
“谭老大,后面空出来座位,你要不要上后面躺着啊?”
“算了,我就在这眯会就行了。”
听到谭老大的话,老黄挥了挥手。小伙子哼了一声,然后抓着她媳妇的手就走到了最后边。张芸生往后走了一下,做到了老黄跟小伙子中间那一排。车子继续行驶起来,或许是因为阴天下雨,这会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黄师傅,什么时候能到市里啊?”张芸生问道,“我看着会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是不是没办法及时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