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吧台。
整座地下拳场的酒水全是从这里供应,每个服务生来来回回端着的每瓶酒在这里都有记录。作为最火爆的地方,吧台自然是最重要阵地,不能有丝毫马虎。
“我说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三打啤酒送过去,小心着点,摔碎一瓶,你们那点工资根本就赔不起。”
“哎呦,我的祖宗,能长点眼吗?客人要的是伏特加,你这准备的是啥?香槟?不怕被揍啊。”
“都精神着点,只要今晚完美谢幕,每人都有大红包。”
……
在吧台站着一个很娘炮的男人,捏着兰花指不断发出娇嗔,浓烈的烟熏妆,加上暴露的衣服让一般人简直不忍直视。
只要是经常在这里泡着的人,都会清楚这个男人是谁,赵家专门安排在这里,负责酒水销售的主管魏倪。
说起这个魏倪,别看他一副娘炮的样子,但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当面说他娘,谁敢这样做,下场非常凄惨。但要是说让他改正,拜托,这不可能的事,用他自己的话说,我要在娘炮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我要走出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事先已经得到了通知,必须保证今晚的酒水必须供应到位,魏倪从几天前就开始忙活这事。整个吧台和后面的储藏间已经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水,只要是能叫出来名字的,这里就绝对有。
喝最烈最贵的酒,历来都是这里的规矩。
魏倪比谁都清楚,不说别的,光是从他这里卖出去的酒,便能达到一个天文数字。你说酒吧黑,没错,酒吧的酒是黑,但酒吧和这里相比,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普普通通的啤酒,超市三块钱一罐,酒吧可能是二三十,但在这里,最便宜的罐装啤酒都是一百一瓶,而且你还不能单买,要买至少一打。
至于那些外国洋酒,红酒,价格标注的就更没谱,所幸魏倪做事还算地道,从这里往外卖的酒全都能保证是真品,要不是因为这个把握,他还真不敢肆意喊价。
姬年来到吧台旁边,眼神漫不经心的扫过酒架,趁着所有人不留意,他的手指轻轻搭上酒架,橙色的掌心元气顿时呼啸而出。
丝丝缕缕的橙色元气沿着酒架往前蔓延,瞬息间就侵入到摆放在上面的每瓶酒中,这不算完,堆放在地上的啤酒,酒架后面储藏间的美酒,没有一瓶能例外,全被橙色元气一一侵入。
如果这里有某些高科技设备在,或许能看到一副壮观瑰丽的画面,姬年就像是控制着无数蝴蝶的蝶皇,任凭蝴蝶肆意飞舞。
姬年在做什么?当然是在捣鬼了,就在这无声无息间,让所有酒已经变质。
掌心元气的第四技能治愈,既然能够借助元气治病救人,那么想要做到点坏事也是轻而易举的,毕竟做坏事永远要比做好事容易的多。
做完这些后,姬年就慢悠悠离开吧台,在人群中找到了李炜阳,与其身边几个死党一同找了一张台桌便坐下去。
李炜阳拉过身边一个穿着十分非主流的家伙,冲着姬年就介绍道:“这是姚滨,我的死党,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我们两家的关系非常亲近。姚滨,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姬年,我们宿舍最牛掰的那位,在网络上可谓是声名鹊起的冉冉新星。”
“久仰久仰。”姚滨急忙端起酒杯,喜笑颜开的说道:“我这可不是客套,不说别的,就冲你能将早稻医院那群鬼子们全都干得心服口服,我就佩服你。”
得,这家伙骨子里面还是一个愤青。
“来吧,都是朋友,喝酒。”姬年笑着举起一瓶啤酒与姚滨碰了碰。
“没错,都是朋友,喝酒。”
谁都有自己的圈子,姚滨他们能跟着李炜阳坐在这里,自然就是性情相投的一伙儿。有李炜阳在中间当润滑油,姬年很快就和这些人熟悉起来,而且这些人都以崇拜的眼神看着他,想方设法的找他聊天。
“姬年,我已经问过了,姚滨他们中有人见过张郃在打黑拳,罩着他的金铭也被翻出来了,这家伙是一个代理人,你恐怕猜不到他背后站着的是谁吧。”周围环境比较嘈杂,李炜阳只能凑到姬年耳边说道:“金铭是靠鱼米皇都的黄柳宴混出来的。”
“鱼米皇都的黄柳宴?”姬年眼神陡然眯缝。
难怪金铭会不遗余力的给自己下套,甚至不惜让张郃打假拳,原来根儿在这里。相信黄柳宴仍旧对那次厨艺比拼耿耿于怀,输给自己一百万,丢人丢脸,岂能放过这一次如此难得的机会?
而姬年想到的更多,张郃会从金铭这里拿钱真的是无缘无故吗?谁敢说不是金铭早就盯上了张郃,最终目的依旧是他。
最好别是这样,我可以容忍你们对我的挑衅,但却绝对不能容忍你们拿我的兄弟开刀。黄柳宴,如果被我确定整件事是你在挖坑下套,看我怎么对付你。姬年眼底闪动冷光,怒意凛冽。
突然,不远处的台桌猛地响起一阵喧哗声。
“我擦,有没有搞错,这尼玛的是啤酒?泔水还差不多。”一个刚刚点了三打啤酒的纨绔少爷,拧开一瓶啤酒刚喝一口就全都吐了出来,一张嘴就怒骂开来。
噗噗。
就在这位纨绔少爷开骂的第一时间,身边的其余几个纨绔像是声援一般,不约而同的往外喷酒,一个个脸色无比愤怒,直接将啤酒瓶咣的扔到桌面上,嘴里骂骂咧咧起来。
“麻痹的,泔水都比这个好喝,就你们这样的还敢卖二百块一瓶,真当老子是冤大头吗?”
“太恶心人了,你们这是在做生意吗?简直就是坑爹!”
“我说你们别都瞪眼看,喝喝你们手中的酒,没准也全是假的。”
“就没见过这么操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