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韩医全都低头深思,换做他们肯定会选择前者。做有可能犯错,而不做是绝对不会犯错,这个很难抉择吗?
“别这个那个的,从你们的神情我就能看出来你们的态度,你们已经做出选择,咱就别扭扭捏捏的。朴容勋,何去何从你尽快做出选择,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在这里耗费。”姬年一锤定音,说完后就紧闭嘴唇。
再多的话都不如朴容勋做出的一个决定,那就干脆不说。
做还是不做?
其实这个问题朴容勋根本没有犹豫多久,便做出选择,肯定是要做的。走到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要是做了,成功万事大吉,而只要失败,就能将责任推卸到中医身上,也能让天使整容脱套。这对他来说是有好处的,可是要是不做,最后责任就只能是他们来承担。
只能做了。
“做!”朴容勋一咬牙断然道。
李基洙和林东奎他们呆若泥塑的望着朴容勋,他们身边韩医同样一脸呆滞。
真的要做?
这就相当于将指挥权交给中医,这是对韩医的最大不信任,是对韩医的最大羞辱。前面做出的所有准备,都会在这刻烟消云散。即便这事能隐瞒住,不被外界所知,但能瞒住他们的心吗?
林美娜微愣过后,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只有她能猜出来朴容勋的用意。
“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会做出明智选择,事不宜迟,既然你决定要做,那么剩下的事就由我来安排。朴容勋,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可以为她们解毒,但这个过程不能有太多人观看。你们韩医观摩,没问题,但要限制人数。”姬年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好,你说了算。”朴容勋淡然道。
只要你能解毒,其余要求随便提。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很简单,在姬年的吩咐中,每个病房中的患者都开始做起来准备。所有家属都被提前嘱咐,在解毒过程中不能大声喧哗,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控制住情绪,别自乱阵脚搞破坏。
外面休息区,钟远山神情凝重的望着姬年,沉声问道:“姬年,你给我们说说,真的有把握吗?其实我和老刘是能感觉到不对,但是不是中毒真不敢确定,你既然敢这样说,看来是心里有数。但我们还是想要问问,你知道她们中的是哪种毒药吗?”
“是啊,真的是中毒吗?”
“需要银针试毒吗?”
“姬年,这话不敢乱说的,现在你要解毒,真的能行吗?”
……
其余几个中医全都面露惊愕的问道,换做他们别说是解毒,能一眼看出来中毒都够呛。再说即便是解毒,在不清楚毒药性质的前提下,怎么解毒?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因此他们对姬年的做法是质疑的,心中更是布满疑惑。这种事在他们看来,保险起见只说出解毒就可以,下面的事就交给韩医。
难道说给出中毒的解释,朴容勋能不认账?
“能做到吗?”刘彻悟眼神关切。
姬年能感受到眼前中医们的关心,他心里是感动的。
“师父,钟老,还有各位,没把握的事我是不会做的,我说她们中毒就肯定是中毒。至于说到毒药是什么,我要没猜错,应该是韩国这边的一种本地毒虫,它的名字叫做婴哭。”姬年沉吟着说道。
“婴哭?”刘彻悟和钟远山彼此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们两个没听过,其余的就更不知道。
就在姬年想要解释下的时候,那边已经有韩医过来邀请,说是准备工作做好,随时都可以开始解毒。姬年转身就走进病房,身后跟随着中医。
趁着这时候刘彻悟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老钟,你听说过婴哭吗?”
“没有,我擅长的是针灸骨科,哪里听说过婴哭这种毒虫。”钟远山摇摇头,看着姬年背影感慨着道:“老刘,你的这个弟子厉害啊,婴哭这种只产在韩国的毒虫都知道,不服不行啊。”
“这些都应该是姬年爷爷教给他的,不是我教的。我现在对那位老人家是敬佩的很,一个能够将姬年调教出来的老人,又该多么神奇。你说那种人物,怎么可能默默无闻?我没听说过,你也不清楚,他老人家莫非真是隐士高人,陆地神仙不成?”刘彻悟神情惊异,眼神恍惚。
钟远山同样面露震惊。
姬年将这两位大师的对话听在耳中,却没有回身想要解释的意思,该说的早就给刘彻悟说过,剩下的再说就是重复。您两位想要知道爷爷的生平,我何尝不想?
但不清楚又能如何?带着这种疑惑,姬年走进第一间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