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兵那边见舜乡军野外行军竟可以保持如此整齐肃然,都是吃惊不同时又是个个眼睛冒火,可以明显的看出,明军中有一些盔甲是他们战死的勇士所有,没想到这些明人竟敢大摇大摆的穿出来,真是让人看得冒火,等会野战,一定要杀光这些胆大妄为的明人。
几个牛录章京簇拥在那甲喇章京的大森下面,在那甲喇章京的身旁,尽是红缨火炎杆旗的白巴牙喇兵,与飞翎虎旗的咯把什兵,“品章京久经战阵,他早听了哨骑的详细回报,叉远远的才咒刚军的阵形。
他冷笑道:“依估计,对面的明军有六、七百人,尽是一色的战兵青壮,果然那个城堡是有大将坐镇,只是观明军旗号,似乎明国那方只是区区一个。把总,为何他会有这么多兵丁?真是奇了。”
各人也是沉吟,都觉得奇怪。
那甲喇章京抚须大笑:“不论如何,他们是送死来了,这些明人胆大包天,胆敢出城与我们搏战,我大清兵野战无敌,定要在这里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然后再杀进堡内,将那些明人杀个鸡犬不留。”
“趁他们行军疲惫,正好立时起攻击
那牛录章京宁尔佳忙道:“颜扎大人,该地明军火器犀利,我大清兵从未见过,他们又敢出城而来,定是有持无恐,奴才以为,还是心为上
那甲喇章京怒喝道:“宁尔佳,你这狗奴才,是被那些明人打破胆了,你在那明人的堡下损兵折将,死伤勇士数百,你还有脸面在这里说话?。
那牛录章京宁尔佳面红耳赤,唯唯诺诺地退下,他昨日在舜乡堡下损兵折将,不但折损了别的牛录中的精兵。就连自己牛录的精华也尽数损没,在这甲喇内,己经没有了他说话的余地。
见他被那甲喇章京喝斥,别的牛录章京都是投来兴灾乐祸的目光,他的亲家扭咕禄看了他一眼,也不好说什么。
那甲喇章京排兵布阵,准备攻击。原来他这甲喇的清兵中,共有兵士一千五百余人,其中披甲战兵有五百多人,余下的皆是未着甲的跟役与辅兵。
不过昨日之战,清兵在舜乡堡城下造成了二百多人的伤亡,其中身披重甲的战兵就有一百二十余人,还有那牛录章京牛录中最精锐的十七个白甲兵。在这董家庄下,又有五十余人伤亡,其中又有二十余人是身披重甲的披甲战兵。
这样一来,这甲喇中的战兵己经折损了一百四十余人,存余的战兵不到四百人。不过这甲喇相信,在野战中,只要自己派出一百战兵,还有三百辅兵,就足以击破对面那些胆大包天的明军。
不过经过舜乡堡与董家疟的战斗后,那甲喇章京也认为该地明军与众不同,他决定派出三百余人的战兵,还有三百的辅兵动攻击,以雷霆之势,将眼前这股明军彻底消灭。
他连连喝令,各牛录章京的战兵与辅兵纷纷出来,除了昨日那损失惨重的牛录章京宁尔佳与扭咕禄外,余下的三个牛录章京尽数亲自领军出战。
其中两个牛录章京率领步军,各让自己牛录中的四十个马甲兵充为死兵,身批双层重甲,先进行突阵。然后由每个牛录中的步甲兵进行射箭支援,最后由两个牛录章京各领自己牛录中的十七名白巴牙喇兵与两名咯把什兵充为锐兵。个个身着三层重甲,率领监督各牛录一百五十人的辅兵,趁机突阵。
余下一个牛录章京领着一百余精骑,个个身披两层重甲,一人双马,在旁待机而动,待前队冲散明军的阵型后,又或是有空子可钻,他们便进行不断的冲击与追杀。
可以看出,这样安排,那甲喇章京是下了大本钱。不说那些战兵,就是清兵中的辅兵,他们拿着刀枪,虽然身上大多未着甲胄 不过那甲喇章京相信,就是自己麾下这些无甲的跟役,战力也足以过对面那些明人的战兵。
看着清军步骑出阵逼来,他们那红白相间的旗号衣甲是看得越来越清楚,舜乡军这边都是一片肃然。
韩朝低声对王斗道:“贼奴作战,死兵在前,锐兵在后。死兵批重甲,虽死而不退,后又接轻甲善射之兵。最后为奴贼精骑,人马皆重铠。待我统炮击,急突而出,尤擅左右突击,不见利而不进,或远或近,或多或少,或聚或散,或出或没,动静之间,其势极诡,最是难防
, 万比北
王斗微微点头,依他对历史的了解,还有昨日舜乡堡的战事,确实清兵的步兵就是使用这种战术。
还有他们的骑兵,非常难防。飘忽不定,多从两翼夹击,或是攻击侧翼,一个不小心,被他们找到机会,便让他们从侧翼突破。其实他们骑兵还有一种战术,就是以死兵策马冲阵,那死兵不但身着双层重甲,就是马的身上,也一样是罩着铁甲棉甲,且一人双马,一匹马受伤后还可以换骑马用。
不过这种重甲骑兵非常精锐,都是各旗的固山额真或是旗中各贝勒麾下才有的精锐,普通的甲喇中想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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