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兮又带着程晓羽跪在释迦摩尼面前上了一炷香,程晓羽偷瞧苏虞兮的闭眼祈愿的时候,很有宝相庄严的感觉,只觉得她和眼前的金色的佛像竟然相映生辉。
大雄宝殿两侧还供奉了二十诸天,具是金光熠熠,面庞丰润,神态端庄,正气凛凛的塑像,程晓羽一点都不觉得这些面貌狰狞的佛像扭曲,他觉得这些佛像很有艺术之美。
出了大雄宝殿,右侧有素斋餐厅,可惜夜间并未开放,程晓羽觉得有些可惜,两人走在人流中,程晓羽好奇的问道:“你不信佛,为什么上香的时候,我却能感觉到你的虔诚。”
苏虞兮道:“的确我不信佛,但与我而言佛教,是一门很有意思的学科,作为一种信仰具象化的体现,寺庙的存在,对我来说如同哲学一样很有意思,耐人寻味,值得研究。还有,我很喜欢这种宁静,祥和,虔诚的气氛,让我如同看到了倒影的无色界天。哲学的载体是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存在与否发生与否;佛学和神学的载体是他们的经书(经书背后的精神,而非经书文字)。所以理性部分(哲学和科学)思想传播的中心是“与现实契合”,而佛学神学传播的中心是“参悟文字背后”,尤以权威性为重。”
程晓羽道:“个人倾向于把哲学看作科学和神学的中间地带,也就是所谓“科学地阐述神学现象(非理性现象)”。事实上当我们具备一定理性的时候,我们去理解一件事情只会有四种可能:理性地理解理性可以理解的事(科学),理性地理解理性目前无法理解的事(哲学),放弃理性而感性认知理性目前无法理解的事(神学),放弃理性而感性认知理性可以理解的事(愚昧)。这四种可能中,最后一种是被摒弃的;同时由于理性系统的单调递增倾向,科学范畴会越来越大,神学范畴会越来越小,哲学范畴会慢慢移动..........”(说好的不说哲学的...)
两人过了三圣殿,右前方是牡丹园,里面有一眼清澈甘冽的泉水汇成的池子,和几颗粗大的榕树,榕树上系满了红绳,和写有名字的红绸,树被称之为姻缘树,池子被称为许愿池。
池子里铺满了硬币,不少人正围着池子投掷硬币,程晓羽也挤进去看了一眼,原来池子底下有很多张开嘴的蟾蜍和盛开的莲花,程晓羽听旁边的大人跟小孩子解释,将硬币投进蟾蜍能带来财运,投进莲花则能考上状元官运亨通。
一株大榕树下一边还有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家摆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签筒,红绸毛笔,和一摞摞的钱币,显然他不仅提供摇签解签的业务,红绸涂名的业务,还提供兑换钱币的业务,但他看上去又不是寺院里的僧。
程晓羽走过去问硬币怎么换,老头看了眼程晓羽道:“换一枚手续费五元,换一百枚手续费也是五元。”
程晓羽有些惊讶,问道:“为什么都是五元呢?”
老头答道:“五元,乃无缘也,收你的钱表示你我无缘。”
程晓羽大感有趣,问道:“那不收钱就代表有缘咯?”
老头搁下毛笔说道:“那是自然!”
程晓羽又问:“可有缘无缘不都是由你说的吗?”
老头脸上的皱纹泛开,笑道:“你要掷了一枚硬币进荷花,掷了一枚硬币进蟾蜍,你我就是有缘,不仅不收你五元,还会免费替你算上一签。”
苏虞兮走过来,看了眼老头道:“哥,别信他的,算命和求签都是基于统计学跟心理学出来的东西,那些东西都是你自己告诉他的,但你不知道,这没什么神奇的,我们还是走吧。”
老头仔细端详了苏虞兮片刻说道:“姑娘,我见你的命盘带煞,可愿让我算上一卦?”
(求签........不对,是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