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羽趟着水走到楼梯间,两个人的样子都很狼狈,很难想象一个星期之前都还是意气风发的成功人士。
喜多川的头发此刻已经凝成了一团,油光可鉴,他坐在楼梯上,抬头望着程晓羽道:有水吗?我以为你们躲在负二楼,在哪里喊了半个小时,嗓子都快喊哑了。没有想到你们真能忍,负三楼这里这么臭,居然你们两个都能呆的住。
臭一点,总比被抓住好吧?程晓羽仔细嗅嗅了空气中的味道,他的鼻子此刻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觉得没有喜多川说的那么夸张。
有水吗?喜多川又重复了一遍,看着程晓羽的眼神里全是渴望,这一刻程晓羽终于理解渴望这个词为什么叫做渴望了。
他实在不忍心拒绝,说了句等等,就又趟着水朝苏虞兮那边走去。
程晓羽走到两人藏身的越野车说道:小兮,拿瓶水给我。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苏虞兮弄了半天,递给程晓羽的水却只有半瓶,还有一袋糖果,接着又道:我和你一起过去。说完之后她将装食物和水的袋子搁在车顶,小心翼翼的从车顶上踩着车窗边缘下来,程晓羽将撬棍搁在车顶,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扶着苏虞兮,然后一边跟她说了一下喜多川跟他说过的上面的情况。
两人一起朝楼梯口走去,等到了负三楼楼梯间,喜多川先跟苏虞兮打了招呼,然后接过半瓶水一口气喝完,说道:还是你们聪明一开始就知道藏食物和水。显然喜多川把河口元的话当真了。
程晓羽也不解释,说道:先想看看怎么办吧!说实话我们也没什么水和食物,根本拖不起。
喜多川义人想了想道:有一点棘手啊!他们现在睡觉都睡在有锁的保安室里,上洗手间最少都是两个人一起去,还随身带了武器,没什么机会下手啊!
程晓羽听喜多川这样一说,觉得机会似乎很渺茫,毕竟他和喜多川两个富家子,怎么可能打的过街头混混,想了想道:我们在暗处,阴一下应该有机会吧?
喜多川义人道:他们现在警惕性很高,上厕所也不是都在洗手间上,很多时候都是随意找个地方解决的。
程晓羽这才觉得事情棘手,就算出其不意的上,他们胜算也不高,搞不好自己都要交待在哪里,而且就算成功弄掉两个人,还有两个人怎么办?这种情况下实在有些无计可施。
一直没有出声的苏虞兮开口问道:那个森本美季你能哄好她吗?
提到森本美季喜多川有些压抑不住的愤怒,虽然他和森本美季也说不上感情非常深,但配偶被夺,对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但眼下他更奇怪苏虞兮为什么会提到森本美季,问道:美季?哄是能哄好!苏小姐的意思是让她里应外合,晚上帮我们开门?接着喜多川使劲摇头又道:别说她没有那个胆子,就算她有,开门肯定会把河口元他们弄醒吧。
苏虞兮平静的说道:上面有二十三瓶清酒,其中有六瓶里面被我找机会掺了安眠药,这五瓶的标签上我都画了十字,只要森本美季有机会让他们喝到掺了安眠药的酒,整个事情的难度就很低了。负一楼有药房,苏虞兮在第二天,全部的人去安全通道看能不能出去的时候,就搜索了这里,找到了安眠药,将它们全部磨成了粉,倒在了日料店的清酒里面,并做了记号。当天下午它们就被集中了起来。